郝宿这一待就是一天的功夫,两人在院里也没做什么有失分寸的事。
就是小公子偶尔会喊喊郝宿的名字,然后跟对方就同一首诗发表些不同的见解。说得累了,范情便会趴在桌上什么都不干,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郝宿。
他静沉的眼眸里满是炙热,目光有着不自知的痴迷。等郝宿望过来的时候,压下最先升起的害羞,眼神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郝宿。”
范情很喜欢叫郝宿的名字,他今天似乎有使不完的精力,一直到临睡觉之前都是如此。
不过今天睡觉之前,范情特意喊来了福寿,让对方不用再给自己守夜。
“可是公子,您的身体……”
“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展大夫不是也说过了,除了不能剧烈运动以外,我跟正常人之间没什么区别了。”
“而且我晚上也不会再发汗,不需要你特意再给我换一身衣服。”
范情身上的衣服还没脱,他坐在床沿边,逻辑清晰地跟福寿说道。
在知道了晚上那些事不是梦以后,范情就猜出福寿之所以会睡着,也是由于郝宿的缘故。
左右他现在不需要下人,福寿也就不用再辛苦地守在一旁。
“是,公子。”
小公子的吩咐福寿也只能照办,只是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惆怅地想,早知道那碗提神汤他应该再晚一点喝,现在好了,不用守夜,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睡着。
范情白天没有跟郝宿说破晚上的事,也没有跟对方约定要什么时候见面。等福寿走了后,他回忆了下每天晚上见到郝宿的时辰——似乎每次都是在他睡着以后发生的。
他原本想要就这样等着郝宿过来,可想了想,还是把衣衫解了,躺在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范情担心自己不睡觉的话,郝宿不会过来。
大概是白天太过兴奋,因此闭上眼睛不久,范情就真的睡着了。
他睡着的样子看起来十分乖,两只手放在身侧,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郝宿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公子这副样子。蛇尾变化而出,在被子当中缠.上了对方的身体。
鳞片滑动的触感十分明显,本身就是敏感的人,哪里会感觉不到。
不出一会儿功夫,睡着的人就醒过来了。
范情睁开眼睛看到郝宿蛇类的模样,第一反应就是把他搂住了。
“郝宿。”
他的语气欢喜,有一种等待终于得到了回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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