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控.制地在哭,在喊,却又不曾做出具体的改变,好让经由源头的感觉停止扩散。
重力的刺激让他变成了要缩成一团的蚕蛹。
“雄、主,我没有……弄、脏……唔……”
他没有弄.脏郝宿的衣服,也没有弄.脏.被.单。
“嗯,情情做得很好。”
郝宿夸奖着,像是随意般替对方把一直陷.着的衣摆往外拎出。指尖产生的触.感和衣料的/滑/动让范情后知后觉猛地往上蹿,郝宿的手无意沾上了本应完全泅在衣服上的水。
范情竭力避免的还是失败了,他在最后时刻弄脏了郝宿的手。手远比衣料更让范情失.控,由原本的渐止又开始啜.泣起来。
口里呜呜咽咽的,更是不知道在说什么话。
郝宿捻了捻指尖,感觉到了一种稠腻。
而后一只手就将他的手指包裹住了,颤颤的,郝宿的视线只能看到范情漆黑的头顶,再接着,对方就跑进了被窝当中。
范情跪缩成了一团,隔着层被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球。
他放开了郝宿的手指,然而下一刻,郝宿就感觉自己的指尖陷.进了一团逼仄的柔.软里面。
他在替他清洗,用自己的方式。
雌虫严谨又认真,在乌黑当中,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会弄脏的地方。
他第一天到郝宿的房间时,就想要去咬对方的手,可郝宿收回去了。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几乎是抵.着指.根在舔.舐。
跟郝宿在一起发生的事情随着记忆的恢复,没有被遗忘,反而更加深刻。
太过漂亮的雌虫会引来雄虫的觊觎,就算家世不俗亦不能避免会在成年后被随便指配雄虫这种事情,唯一的区别是他们能够嫁一个身份比一般雌虫可以分配到的更高的雄虫。范情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嫁给哪个雄虫,他从进了军队以后就开始往上攀爬,最后终于成为了上将,得到了婚姻的自主权。
从前在范家的时候,范情没事的情况下很少会出去交际,其他虫对他的过多关注对于范情来说,只是麻烦。每一次站在宴会厅里,他都能感觉到四面八方的打量,充斥着各种作呕的yu望。
网络上流传广泛的那张图是范情在拒绝一名雄虫的搭讪后反复被对方纠缠时的模样,那种从军队里出来的自然狠戾瞬间就令对方感到胆寒怯步。
范情当时看着雄虫的模样,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便举着酒杯毫不客气地离开了。
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声音,如一记冰冷的耳光,扇在所有妄图打他主意的雄虫脸上。
他的气势是那样恐怖,只凭一个眼神就将一切麻烦扫除。
如果说过往的记忆对于范情来说通通都是单调的黑白色,那么郝宿的出现就是一团绚烂的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