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誉既然知道探花郎和公主的婚约,就不应该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而且——
“而且就算你不愿意,人家三公主已经跟驸马拜完堂了,想要尚公主的话,下辈子投个好胎,说不定还有机会。”
“就是,就是。”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没有人家探花郎俊美,我可是听说驸马才貌一绝,当日就是因为这个,皇上才会特意给两人赐婚。”
这些人的话就像一把把刀子,直直地往柳誉的心窝里扎去。
“够了,别说了!”
柳誉气得两只手又在抽搐不已,人看着也十分可怕。那些人见他这副模样,大概是怕对方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没有再继续火上浇油。
三公主成亲这件事对柳誉造成的刺激太大,很快他就从屋内冲了出去,不知道去了哪里。
“柳誉,你去哪里,下午咱们还要去外面视察。”
有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想要将人追回来,但最开始开口的那名官员拦住了他。
“理他作甚,少他一个也不要紧。”
柳誉的确对治水方面有帮助,可并不代表离了他就不成。而且这种好高骛远的人,就得给他一个教训才行。
那官员并没有在意柳誉的去向,自然也不知道,对方当天就租了马匹一路回了京城。
他是被皇上指派到这里来的,若是擅自回去京城,怎么样也会治罪。
可现在柳誉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他要回去,他要杀了郝宿,还要杀了沈暮那个废物。
最后,如果公主还是不能接受他的话,那么他就和前世一样,带着对方一起离开。
他们会在一起的,他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柳誉骑在马背上,整个人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好似已经看到了自己将郝宿和沈暮杀了的样子。
在他星夜赶路的时候,那边范情已经跟郝宿成亲有五天了。
第五天一早,公主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发现驸马已经离开了。郝宿的婚假一共只有四天,所以他一早就去了户部。
这是对方的职责所在,范情也没有抱怨。就是在床上又面无表情地滚了几圈,然后面红耳赤地回想着自己昨晚勾引人的举动。
男人实在太过节制,不管他怎么样都不为所动。
范情之所以会选择趁此跟人交代清楚,是因为觉得自己每回这个时候不管郝宿说什么,也都会糊里糊涂地答应着,就觉得郝宿应该也是一样的。
到时候他努力一样,将人弄得神魂颠倒一点,郝宿就算知道了他是男子,也不会马上跑掉。
谁知计划得好好的,对方却不肯配合。
“公主,驸马走的时候特意叮嘱厨房给您炖了您最爱喝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