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正准备要打开窗户看看情况,想到什么,脚步一顿便没有出去。这个时辰,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除了范情以外,根本不作他想。
两人一个偷偷摸摸地看,一个大大方方地让对方看。
过了一会儿,还是担心范情会在外面待的时间太久着凉了,郝宿才有意发出了些声音,将人给吓跑了。
“嗯,我会永远陪在情情身边的。”
郝宿回握住了范情的手,他动作轻轻的,看人的眼神温情脉脉,哪怕外间的风偶尔会吹进来,范情也还是觉得脸颊热热的。
不过越是热,他心底就越高兴,想着就跟从前和郝宿坐在马车里一样,将头靠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嘴角又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范情没有表情的时候就已经是极美的了,现在能笑以后,更是叫人移不开目光。
其实就算他们还没有拜堂,两人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夫妻”了。因此范情的胆子比以前更大了点,他不但握住了郝宿的手,还做了早就想做的事情——
他玩了玩郝宿的手,然后低头在对方的腕骨处咬了一下。
一副小狗作态。
男人的腕骨跟想象当中一样,有点硬硬的。范情咬完了才知道害羞,等看到郝宿望着自己的眼神时,就更是将自己都躲在对方的怀里。
“我只是有点好奇。”
夹道的百姓在宫轿过来的时候都纷纷跪地,两旁的宫人分派着喜糖与银锞子,一派欢腾,范情的声音淹没在了这些声音当中。
郝宿低头在怀里的人耳边说了句话,声音同样淹没在了外面的热闹里面。
“等洞房的时候,情情想咬哪里都可以。”
守礼又正直的探花郎一旦将表面那一套除去后,公主无论如何都是招架不住的。
范情眼睫颤了颤,既是害羞,又是为了对方话里意思的激动。
可他随即就想到,郝宿到现在还认定自己是女子,等到了洞房的时候,对方一定会发现的。
要是,郝宿没办法接受他是一名男子该怎么办?
范情下意识掐了掐自己的指腹,可跟第一次单纯的提醒不同,郝宿直接握住了他的手,并用手指撑.开了他的五指,让对方再不能做出这个动作。
“会弄伤自己的。”
他的话还是跟两人在皇宫中初次见面时一样温柔,说着还又替范情揉了揉指腹。
对方被安抚着,将心里的问题暂时压了下去。反正不管怎么样,范情想,他都要定了郝宿。
“来了来了,大哥跟公主来了。”郝宿的小弟在门口远远就听到了鞭炮声,等瞧见宫轿时,立刻就往里报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