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的时候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可讲完再回想一下,又似乎真的如此。
范情为自己的话感到不好意思,手里扯着的线就松了几分力道。眼看纸鸢要掉下来,郝宿连忙替他拉住了线。
这样的动作不可避免会碰到范情的手,可对方在回过神来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任由郝宿帮着自己。
还是想要……咬一口。范情看着郝宿的手,喉咙动了动。
为了防止范情的身份会被别人发现,先皇和先皇后也想了许多办法。
小时候很好隐瞒,毕竟男孩子跟女孩子小时候也相差不大,等大了以后区别就显出来了。
首要的一点便是喉结。
范情的脖子上其实贴了个东西,将喉结很好的遮住了。从外表上看不会发现什么,可若是有人细细摸索一番,还是能发现异样。
他想,将来郝宿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会不会好奇自己是怎么隐藏的?
郝宿的手会摸他的脖子,在他的喉结上试探吗?又会不会摸别的地方,再三确认一遍?
不能再想下去了,范情轻轻摇头,将种种无耻的念头从脑子里赶出去。
只是脖子后方的皮肤越来越红,隐隐的更是朝下蔓延。郝宿站在他身侧,将人的变化看得一清二楚。
只有一点点变态的小变态。
“奇怪,外面有人回禀说柳誉要来拜访我们。”
画舫上,沈暮的好友,也就是拿着扇子附庸风雅的那人在听说新科状元要过来拜访他们的时候,不由得十分疑惑。
他们跟柳誉并没有什么交集,这里面除了沈暮以外,恐怕也没几个人真的喜欢捧着书读,甚至绝大多数都挺讨厌读书的。
而且要说拜访,柳誉也应该是去拜访他们的父辈。
“柳誉是谁?”
有不太问事的当即就问道。
“这一届的状元,刘三儿,我看你被关在家里关傻了。”
刘三儿在家中排行第三,因此大家都这么叫他。前些日子他被父母发现经常流连烟花场地,就在家里被狠狠关了一段时间。
说来这是也冤枉,刘三儿就是一个音痴,他之所以流连烟花之地,不是为了美色,而是为了那些音谱。
这些可都是千金难换的。
刘三儿之所以没实话实说,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说了以后要比没说更惨。
去逛青楼是小事,整天不务正业才是大事。他爹娘就希望他认真读书,然后考中科举,天可怜见,他实在是不想读那些四书五经的东西,一看就头晕。
“你才被关傻了呢!”刘三儿将一粒花生往说话的人身上砸去,表情恶狠狠的,两人很快就扭打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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