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我……握不住了。”
范情似乎格外喜欢叫着郝宿的名字,从他不再掩饰自己的感情以后,总是会这样喊着他。
无数的主动都随着这两个字被他交到了郝宿的手里,心甘情愿的。
郝宿第一次帮范情缓解由炉鼎体质带来的渴望时曾经叮嘱过对方,如果拿不住面具了就告诉他。
眼下这样的情况里,范情是不应该说的。他将郝宿囚禁在了自己的洞府里,却又下意识朝着对方求救,远比两人的吻更不合时宜。
可一切又都这样自然的发生着。
声音被吻得似乎也泛出了水意,但郝宿没有去管他,而是将范情一直不敢触碰他的右手拉着贴在了自己的身上。
啪嗒一声,面具因为失去最后一点支撑的力气而落了下去,范情的右手抖着要蜷缩起来,却又被郝宿强硬地重新按下。
他闷哼出声,整个人也跟着颤起来,像极了挂在枝头,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最后一片叶子。
眼泪掉得更凶了起来,范情不断地喊着郝宿的名字,尾音在洞府内回荡着。
每一个被他寻来的异宝,都见证了仙君彻底的失控。
“还要吗?”
郝宿在提醒范情,现在收手的话还来得及。但他的唇没有离开范情的唇,手也没有离开范情的身体,连同按着对方的手,也都保持着原样。
冷如白玉的手被郝宿的手覆盖着,指节稍一曲起,就被立刻按压下去。
重复的动作里,早就布满了绯红,最终狠狠揪住了郝宿的衣襟,指尖用力到泛白。
同时压抑的声音也更响了,范情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红唇微启。
“要……”
要更多的,更多的。
“郝宿。”
范情又在喊郝宿的名字了,下一刻,视线便天旋地转起来,人倒在了玉榻之上,衣带被手指一挑,就立时散了开来。
他的发簪被郝宿摘了下来,室内的光顺着仙君的心情,也暗下去了诸多,柔和地洒在了两人的身上。
在一片靡靡当中,范情闭上了眼睛。
这里被他下了禁制,没有他的同意,别人进不来,郝宿也出不去。
仙君没有比这一刻觉得自己有多卑鄙的了,即使郝宿给予了他回应,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可他却在这样的权宜里欢喜非常。
“郝宿。”
面无表情的脸上泪水像是总也流不尽似的,范情将人抱得紧紧的,不叫对方看清他此刻眼中的戚哀。
等到郝宿身上的伤好了以后,他会将他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