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占有意味的动作。
范情没有真正意义上占有过什么东西,对于修仙的人来说,除了修成正道以外,他们没有什么极为想要的东西。
这些是虚妄,是会影响道心的。
当初范情在进入飞衡宗的时候,第一堂课上,老师就告诉了他们这一点,他也一直都是这么约束自己的。
尽管如此,但人总是会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来占有某样东西。
范情的身份地位让他在飞衡宗里拥有了绝对的说话权和主事权,比如这一次来微夷山,门下的弟子与长老们,如果有什么需要拿决定的事情发生,做主的肯定会是他。
可没有一刻是像现在,他在主动地想要获得什么东西。
室内开始有了浓烈到无以复加的香味。
范情是清醒的,郝宿是睡着的。
他在这样的情形下亲着他,是一种只有自己知道的卑鄙侵渎。
本应是纤尘不染的谪仙却朝着欲/望无尽的堕落,肮脏到了极点。
范情自弃自厌,情绪又一再为了这样的现状激荡不已。
可他不知,床榻上的人亦是无比清醒,他包容着他所有的劣态,甚至允许他更加过分。
郝宿的舌头被范情的舌尖轻轻勾住,像吮着他的唇一样,慢慢碰触着。
他的鼻尖抵在了他的鼻侧,漫漫的温热全部散在了他的脸上。
范情有点不满足一样,将两人的唇瓣贴得更为紧。
左手不再抓着郝宿的头发,而是抓了抓被子,让两人中间只隔了一层衣服。
这是一种极为新奇的体验,多年来的立身理念在土崩瓦解。
“嗯……”
范情双眼紧闭,手只在郝宿宽大的袖口处攀走,没有做其它的事。
他亲着人,感受着人,大脑在自己的努力下开始眩晕了起来。
相较刚才,范情的动作慢下了许多,可还是像蜗牛一样,总归不是一成不变的。
范情曾经在书上看过一种残酷的刑罚,叫拶刑。它会先将拶子放在手指上,,而后用力紧拉,十指连心,一瞬间你就能体会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而现在他觉得自己整个人也被拶子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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