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家里没有人,只有他们两个,可以比平时要放肆一点。
郝宿牵人去了自己的房间,房门关上以后,像他们初次接吻时一样,周遭暗暗的,只剩下了彼此朦胧的影子。他将人按在了门上,右手贴在范情的下颌处,动作轻柔得像捧着一束玫瑰花。
“情情是在哄我高兴吗?”
他那么聪明,哪里能看不明白范情的意图。
“那你要吗?”
范情态度坦然的同时,郝宿感觉到手掌上的温度上升了许多。他又脸红了,却还是将脸依偎在他的掌心。
“自然是……要的。”
声音吞没在唇舌纠缠当中,郝宿带着范情的脸往上又抬了点,有一瞬间的呻.吟,因为这回的格外温柔。
花瓣柔软,齿颊之间俱是香甜。采花人怜惜又体贴,稍微的不适就要安抚不已。
“要冷静一点。”
唇碰着唇,声音几乎小得听不见。郝宿一点点地教范情要怎么在这种时刻保持心情的平稳。然而即使他们已经练习了无数次,范情在这上面的成绩也还是不甚合格。
要如何才能跟在郝宿的亲近中保持冷静呢?
他们还没有接触的时候,他尚且都要因为对方的一个视线激颤不已,更别提现在跟对方这样亲密。
“郝……郝……”
含糊不清,似愉悦又似痛苦的声音,郝宿胳膊上皱着的衣服被范情抓得更皱了,猛然的,他就这么哭了出来。
虽然之前也掉着眼泪,但跟现在大不相同。是有些高昂的,混杂着无措跟茫然的音调,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爆发了出来。
顷刻发软的身体被一双有力的手托住了,音调愈盛。
郝宿的教学适得其反,他对着范情,越是克制收敛,对方的情绪值就越高。毕竟光风霁月的人掉入凡尘的景象,远比普通人带来的震撼更加强烈。
范情努力将郝宿的话听进耳朵,脑海中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他同样像现在这样看着自己,眼神分明充满了克制,动作却毫不温柔。极力想要抱住人,偏偏双手无半分力气,才碰上流着汗的臂膀,就又被晃得掉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