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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怀说:“阿焱说得是。”

于是容怀花了一周的时间把任务分派给朝中大臣,于是无事一身轻,前往南方抗旱,可没想到原定为期一个月的抗旱,因时疫突然爆发,最后竟然变成了三个月。

等容怀处置好旱情和疫情,匆匆乘着车銮回来的时候,突如其来感觉到心口一阵不安。

他忍不住催侍卫走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等他赶回皇宫的时候,宫里一片安静,似乎没任何不同,他匆匆忙忙踏入内殿,却没在平时朝焱休息的地方找到人,随手一摸,台子上也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他心急如焚,拽了一个宫婢询问:“阿焱……朝将军人在何处!?”

宫婢战战兢兢地跪下来:“朝将军两日前孤身把自己关进后苑,就再没出来过,也不让大家靠近。”

容怀松开她,身体晃了晃,待回过神来,一刻不停地往人迹罕至的后苑跑。

由于之前朝焱的命令,后苑没有人敢靠近,容怀冲进去就隐约听见断断续续的嘶吼声,他沿着声音一路找过去。

朝焱体内烈焰再次失控,把自己关在一处荒废偏僻的宫殿里,容怀刚一接近就看到满地残垣断壁,大片地皮被烧得精光,朝焱正撑着膝盖,靠坐在墙上,乌发垂落下来,看不清楚表情,前胸后背一道一道的血管从体表暴起,炽热的烈火从体内撕裂而出,近乎蔓延了他整个上半身。

容怀膝盖一软,差点摔倒,好在他及时扶住了墙体,一步一步向朝焱接近。

听见他的脚步声,朝焱艰难地抬起头,乌黑的碎发之下,一双灼红的瞳孔定在容怀面孔上。

“阿焱,别怕,我来了……”

“我来救你了。”

容怀心中慌乱焦急,唯恐手腕上的血流得不够快,这一次他划在了颈部的大动脉上,一股猩红的血液瞬间喷薄而出,在雪白的衣襟泅开一大片血色。他跌跌撞撞扑过去,不顾朝焱浑身燃烧的烈火,用力抱住他的肩膀。

强忍着身体被烈火灼烧又迅速复原的痛苦,他将淌着鲜血的颈项送到朝焱的嘴唇边。

朝焱浑身的经脉已经被烈火烧得撕裂,动弹不得,但容怀的血液喂入唇角淌入腹中,他体内的濒临暴动的烈火重新驯服地趴了回去,体表伤痕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没事了,没事了……”容怀轻声呢喃。

“是我害你伤成这样,”朝焱艰难调转视线落在容怀血肉模糊的颈侧,声带撕裂,嗓音沙哑。

容怀却说:“不……这也是出自于我的本心,和阿焱毫无关系。”

“阿焱两天的折磨,你一定觉得很累吧,闭上眼睛睡吧,我就在这里。”他不顾满身的血迹斑斑,伸手搂住朝焱的腰,在朝焱耳畔轻声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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