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而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朝焱把身上的衣服都扯下来,将容怀用衣服包裹紧紧搂在怀里,让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又在上面盖上被子,他的身体是天生的热源,容怀虚弱无力地趴在他的胸前,没过一会儿就觉得浑身冒汗,虽然四肢没有力气,却下意识在朝焱胸前来回拱动,含含糊糊地唤着他的名字:“阿焱……”
朝焱仰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就是睡着了,还如此不安分。”
身前的怀抱未免太过温暖,拱了好一会。容怀终究是拱累了,恢复了柔弱无力的模样,乖巧地趴在朝焱胸前,沉沉昏睡过去。
察觉出他的呼吸放缓,躁动不安的身体柔软驯服下来,朝焱调整了一下他的姿势,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也抱着怀里这具柔软的身体,闭上双眼。
第二天,容怀出了一身大汗,又被抱着捂了一个晚上,虽然后背颇觉得黏腻不适,但好在高烧还是退了。
窗外天光早已大亮,光线透过一刻不停的暴风雪穿过窗棂照在床单上,容怀揉了揉太阳穴,撑着身体坐起来,朝焱端着一碗粥走过来,将勺子递给他:“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容怀坐在床上,卷起单薄的真丝袖口,露清瘦细腻的手腕,捧起小碗,将一碗粥慢条斯理地喝下去。
从朝焱的角度,容怀略长的头发遮住了后颈,细软的发丝落在眉眼之间,尾端上翘,深色发色衬得后颈一小截肤色莹玉白腻。
朝焱看了两眼,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问:“你的烧已经退了,为什么还怏怏不乐?”
“出了一身汗,后背难免不舒服……”说到这里,容怀顿了顿,“你抱了我一夜,不觉得臭吗?”
“我正想说,”朝焱说:“你身上的味道总是那么香,流的汗越多,反而越香,这是什么道理?”
容怀眼里一闪而逝的羞恼:“……你胡说八道什么?”
朝焱:“我什么时候说过谎话?莫非你自己闻不出来吗?”
容怀脸颊又浮起薄薄的红晕,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朝焱走出去查看片刻,然后又重新到房间,容怀问:“外面吵吵嚷嚷的,发生了什么?”
朝焱:“大白鲨的手下在走廊上撞见了怀里抱着包子的施大爷,以为他又在偷吃东西,不由分说是一顿毒打。”
话音刚落,容怀果然听见青年骂骂咧咧的脏话,还有施大爷不断求饶,悲戚哀嚎的惨叫。
容怀听着耳边凄惨的哀嚎,眉头浅蹙,“这大白鲨如此肆无忌惮,确实是害群之马。”
就在这时,惨叫声逐渐淡去,他们的房门被轻轻敲响,苏栗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里面有人吗?大白鲨刚刚通知我们到游泳池边集合。”
容怀穿戴整齐,通过猫眼确认了一下外面的人,才拉开门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