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灼哪里不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干脆直接将他抱起来,大步往亭外走去。
“呀……”容怀身体蓦然腾空,吓了一跳,下意识搂住他的颈项。
晏灼在他耳边低笑:“陛下可要搂好了,莫要掉下来。”
容怀:“……”
走到一处人迹罕至的花树下,晏灼掐住容怀的腰将人按在树下,眼珠子赤红,低头吻下来,灼热滚烫的气息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感官,似将他拆骨入腹的猛兽一般,他甚至舔到了唇齿之间渲染开来血腥味。
容怀无力招架,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隐隐后悔,方才竟还心疼晏灼,谁知他回血速度这么猛,现在又生龙活虎将他吻得晕头昏脑。
简直……岂有此理。
他将头抵在晏灼胸口,面色绯红,眼眸水汪汪的,被晏灼握住肩膀才没软倒下去,他双手环住晏灼的颈项,就像溺水之人唯一的浮木。
“陛下可想过在这树下……”晏灼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直到看到容怀玉白的后颈浮起红晕,才咀嚼着他的耳尖,沙哑地道。
“绝对,”容怀被吻的晕头转向,直到感觉到自己的衣摆被撩动,才勉强找回一丝清明,无意识地推他,语调轻弱可怜:“绝对不行……”
晏灼凝视他水汪汪的眸子,忽然心软了,大掌握住他柔软的手掌:“那陛下帮帮我。”
容怀五指骨肉匀停,肌肤玉白纤细,指甲泛起淡淡的薄红,温香软玉,和他粗糙的手掌感觉截然不同。
晏灼盯着怀里泛起薄红的面容,他还尚且呼吸沉稳,但容怀却已经软倒在他胸前,双眼迷蒙,就像洁白无瑕的洁雪被生生染上了薄红。
半个时辰后,容怀终于被放开。
“嗯?”晏灼在整理衣摆的时候,无意间瞥到桃树旁边的一口井,还摆放着几只盛水的碗,旁边立着一块石碑,上面龙飞凤舞的几个字正是姻缘井:“陛下,原来庙里竟然还真有姻缘水。”
容怀水润的眼眸眨了眨,才缓过神来,注意到自己身上飞溅到的污渍,着实太过显眼,他推了一把晏灼:“先别管姻缘水了,你赶快去给我拿件衣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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