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宗的日常平淡而朴实,每日早中去秋水恙那里听课,下午开始各自修炼,容怀便回到洞府养养鱼,侍弄花草。
嬴烛觉得他和之前的容怀截然不同,就像是判若两人,现在这个容怀比之前那个更吸引他的注意力,他每日除了调养生息,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催动他留在容怀那里的神识,窥伺容怀的一举一动。
这日夕阳西下,橘黄的阳光静静流淌于山岚,容怀对着镜子正整理着衣衫准备上榻休息,镜中人亵衣如雪般堆叠,发丝如瀑般垂落在肩头,隐约露出玉白优美的锁骨线条。
突然之间,他感觉耳垂传来灼热的触感,像是有人在指头抚弄他的耳朵。
容怀来不及细想,门被敲响了,温远舟捧着一束雪华花站在门口。
见容怀身上紧紧披着单薄的亵衣,身体线条在朦胧的亵衣里面若隐若现,他愣了一下,脸上不知怎么就染上了热意:“师弟已经准备休息了吗?”
“嗯,”容怀视线落在他怀里的雪华花上,“大师兄刚从花谷里回来?”
“是啊,师尊觉得窗前光秃秃的不雅致,就命令我来摘些雪华花点缀,”温远舟说着问:“容师弟……最近怎么不给师尊送花了?”
话音刚落,容怀耳边又响起一声愤怒的喘息。
“没有结果的感情,何须强求?”他淡淡说。
温远舟想到容怀百年来风雨无阻的痴恋,心里颇为酸软,从怀里抽出两支雪华花交给容怀:“我方才路过这里,就是想着给送给容师弟两支也装点一下窗台……”
容怀接过来:“多谢大师兄。”
“那师兄就不再叨扰了。”
门刚刚闭合,内室里的灯光全部骤然熄灭,就像一只大掌将所有的光源掐断,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暗沉。
当人的视线一瞬间被剥夺,其他的感官就会格外敏锐,容怀听见粗重的喘息声从身后传来,炙热的气息喷在他的后颈上,他立即转过身。
一只大掌从斜侧方伸出,轻而易举桎梏住他的双腕,把他的手腕举高在头顶上,随后一股大力袭来,天旋地转,他被重重扔在床榻上。
“唔……”
床榻柔软宽大,他并没有摔伤,但冲击力却让他宽敞的亵衣凌乱的散落开来,露出玉白圆滑的肩头,高大的黑影站在床榻旁边俯看着他,容怀刚想爬起来,小腿就被猛地攥住。
他被面朝上翻转过来,衣襟彻彻底底地散乱展开,洁白的雪华花被扔在他的胸膛上,然后被一只大掌揉碎。
细碎的花瓣被撒的满床都是,熟悉的声音咬着他的耳朵响起:“你喜欢你师尊?”
容怀听出他的声音,终于把最近这几天奇奇怪怪的事情都串在了一起,亏之前他还当成自己的幻觉,没想到是这人在偷摸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