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也是见到头一次到这样贫穷的环境,他跟着下车:“我也上去看看。”
牧炎:“……”
他一向拿容怀没办法,只好陪他往老楼里走。
容怀拉开车门从车里走出来,正对骂的妇女惊呆了,她们这个小区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豪华的轿车,而且穿休闲服的少年眉目矜贵,自带一股难以抵挡的风情,她们一时看得呆怔在原地。
直到两个少年走进楼道,她们才讶道:“刚才那孩子看着真贵气,不知道是alpha还是o,她旁边的是老牧家那个……”
“肯定是,那个体格太显眼了。”
酸溜溜的语气:“诶呦,也不知道怎么认识的……”
老楼里有许多嘈杂的声音,老人听力不太好,将电视声音调大,整个楼道都能听得见,还有犬吠鸟叫。水泥台凹凸不平,容怀忽然意识又有一瞬间涣散,这些天他时不时都有这样的症状,差一点摔倒,好在牧炎注意力始终放在他身上,结实有力的手臂及时环住他:“当心脚下。”
“唔,”容怀说:“太难走了。”
牧炎唇边浮现起一丝笑意,容怀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才偶尔流露出一些年少的稚气。
等到了房门口,牧炎摸了下口袋,却没摸到钥匙,不由愣了愣,容怀玉白的手掌摊开,掌心放着的正是那串老钥匙:“你难道一直没有发现钥匙丢了吗?”
牧炎说,“没发现。”
斑驳掉漆的房门打开,破败狭小的房间映入眼帘,里面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然而桌上、台子上却都一片混乱,抽屉也被抽出一半,像是被人粗糙暴躁地翻动过。
牧炎蹙了蹙眉头,那个人竟又偷偷回来翻东西了。
但容怀在他身边,他没有把情绪展现出来,只说:“都看过了,你该走了。”
容怀视线在被翻得稀乱的柜门一扫而过,却没有任何异样表现出来,点头:“那我先走了。”
牧炎又合上门:“我送你下去。”他担心容怀下楼的时候再滑一跤。
坐进轿车里,容怀摇下车窗笑道:“开学见。”
牧炎手插在兜里,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后天见。”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垃圾箱光照不到的阴影处,有个背部略微佝偻的人影默默注视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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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时间一晃而过,短暂放了两天假,就像回归鸟笼的小鸟,同学们再次回到尚明。
一切都风平浪静。
曾钢转学了,但没有兴起一丝波澜,甚至没有什么人议论,因为曾钢平时就是班级里的边缘人物,据说经常在逃课打架,班里的同学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见到他人。
所以即便少了个人,也没人有兴趣去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