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管家拾阶而上笑着说:“少爷,尽头那间房间没有提前收拾,不如让您的朋友和您住在一间吧。”
管家看着容怀从小到大,容怀父母终年不着家,可以说容怀是管家一手拉扯大的,容怀一直都没有交到什么朋友,管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现在终于带了个朋友回家,他可不得撮合一下,让两人培养一下感情。
容怀看透管家的心思,不愿驳斥这位将他一手拉扯大的老人,询问牧炎:“……可以吗?”
还是要一起睡!
牧炎心情大落大起,缓缓呼出一口气,沉声道:“我无所谓。”
容怀的房间里有浴室,牧炎短暂冲了个凉水就走出来,让容怀进去洗。
浴室外壁是半磨砂玻璃门,上半部一览无余,能清晰看见水流顺着容怀玉白的脸庞淌入胸膛,牧炎坐如针毡,眼睛不敢往那个方向看,环视着卧室的装修风格。
卧室里是简单的黑灰风,但牧炎却觉得和容怀一点也不相配,容怀合该衬奢华高贵的金色。
正当他胡思乱想,容怀从浴室里出来了。
他没有直接来到卧室,而是去隔壁拿来一床被褥,牧炎问:“这是做什么?”
容怀说:“床只有一个,你睡床,我打地铺吧。”
牧炎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但他修长结实的手臂把被褥接了过来:“我睡地铺。”
他也不等容怀和他争,自己把被褥铺好,就躺进去了。
容怀把室内的灯都关上,只剩下床头一盏小夜灯,牧炎平躺在被褥上问:“为什么不把所有的灯都关上?”
容怀掀开被子钻进去,“如果有光亮,我会很安心。”
“你很不安吗?”牧炎语气透着不解:“我在你身边,你也会不安吗?”
他还以为是今天曾钢的事吓到了容怀,只要脑海里浮现出晚来一步,容怀受伤的场景,他就克制不住从心底泛上来的滔天怒火,就像火灼烧着他的心脏,让他无法抑制得狂怒。
甚至会冒出一些残酷不堪的念头,他想让这些伤害容怀的人饱含痛苦和折磨,然后……
当他脑海里不断翻涌着暴虐的画面,容怀一句话就安抚了他的心灵:“不,我的不安只是一种习惯,不过往后如果你让我习惯你的存在,或许我就不再需要这盏夜灯了……”
牧炎反复揣摩他这句话的意思,容怀的意思是,如果他能够长久的陪着他,那么他就不再需要这盏夜灯了吗?
他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告白啊。
牧炎觉得自己的舌苔泛出一丝甜味,忍不住翻了个身,容怀蜷缩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借助着alpha绝佳的视力,他能清楚描摹出容怀玉色的耳尖,从发丝里探出的半截象牙白的后颈,他闭上眼睛倾听容怀清浅的呼吸声,慢慢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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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牧炎很早就醒过来,精力格外充沛,在询问过管家后到健身房晨练,等到他消耗完大量体力回到别墅时,容怀刚刚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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