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和他结婚的目的带有明确功利性,他长得像那个人,自己或许再也见不到那个人,所以便把所有思念寄托在这副皮囊上。
而他和自己结婚的目的也很明确,他需要自己的人脉资源来实现梦想。
本来只是各取所需,不成想,脑海中日思夜想的那张脸渐渐模糊了,消散之后,身边这张明艳动人的脸愈发清晰。
“没考虑过,你呢,讨厌什么样的人。”楚观南轻笑一声,手却暗暗攥紧了。
安饶合上包装盒,压扁,几乎是不假思索道:“讨厌对我管东管西的人。”
他在暗示楚观南,希望他能懂吧。
但不知为何,说出这句话后,心头隐隐涌上酸楚。
“知道了。”楚观南站起身,习惯性拿过安饶手中的盒子去丢,走一半,忽然意识到什么,又把盒子塞回他手中,“再逛会儿就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回去的路上,游客少了些,安饶和楚观南一前一后默默走着。
楚观南走在前面,回头看了眼,见安饶被路人挤到了后面,他习惯性伸手去拉,但想起那句「不喜欢对他管涉太多」,伸出去的手默默缩回去。
他放慢了脚步,像是原地踏步,一直到安饶追上来,这才重新向前迈进步伐。
回到基地的时候,导演和几个工作人员以及封谷在院子里凑了一堆嘀嘀咕咕,手边设备全关,导演抽着烟,满脸惆怅。
“怎么了。”安饶问道。
导演猛嘬一口烟,眉间沟壑更深:“瑞亚虐狗这事儿,闹大了,街道办去调了监控,是瑞亚趁人临时出门没关大门的情况下,潜入人家家把小狗抱出来的。”
一旁的工作人员跟着长叹一声:“现在网上都在强烈要求瑞亚退出节目,我们知道孩子确实做错了,但又怕事情闹这么大给孩子造成心理阴影。”
安饶看向封谷:“你觉得呢,你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封谷摇摇头:“这个年龄的孩子大多没有成熟的三观,也和家庭教育有关,这样吧,我先找她聊聊,暂时观察几天,对小孩子没必要太苛刻,要给予耐心和改正的机会。”
“与其找她聊些她听不懂的,不如直接找她父母,受害人找过来时她妈妈是什么态度你也看到了,除了无脑护崽还做了什么聪明事?”安饶冷嗤一声。
“第一,只能算当事人,说受害人就矫枉过正了;第二,既然我们有更专业的人员在场,犯不着她父母多此一举。”封谷振振有词,对安饶的建议很不服气。
安饶一摊手:“随你。”
他今天算是明白了,文凭和素质是不挂钩的。
当晚,瑞亚正睡着就被封谷喊了起来。
封谷发挥三寸不烂之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试图说服这个冥顽不灵的丫头,最后,他问了一句:
“瑞亚,哥哥说得还清楚么?”
瑞亚双眼噙泪,使劲点头:“哥哥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做个诚实善良的好孩子!”
她捏着小拳头,无比坚定。
封谷笑笑,心底冒出一丝得意。
他摸摸瑞亚的头发:“乖,明天看你表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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