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无话,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味道。
最终,因为现场气氛实在太尴尬,谢曲不得不开始没话找话。
小昱儿,你说以后凡间那些人往底下烧纸钱的时候,能不能受累先看看金额,别再动辄就把几千万两的纸钱成捆成捆的往盆里扔?谢曲随口嘟囔着,几步又绕回大圆床前面,伸手抚着床头的精致雕刻,埋怨不过脑子,前言不搭后语。
俗话说得好,攀比之心不可有啊,托他们的福,现在地府里的纸钱真是越来越不值钱了,三万两才能买一颗最劣等的灵珠
刚说到一半就不敢说了,因为挑错话题了。
短暂的沉默中,谢曲摸一摸鼻尖,眼尾余光瞥见范昱叹了声气,心里便知道,范昱这肯定又是在心疼幻境里那几吊钱了。
这个话题不行,就换下一个。
这么想着,谢曲便转身坐回了床上,一边看范昱伏在桌上算房钱床钱还有屏风钱,一边由衷地感慨道:小昱儿,其实下山那会我就在想,也许是我错了,我不该答应帮薛景山走后门的。
闻言,范昱只极轻的嗯了一声,也不知是随口敷衍,还是真的听进去了。
但谢曲一见范昱有反应,眼里就是一亮,连忙又继续说道:小昱儿你想啊,薛景山想替别人受罚这念头,究竟是在护人,还是在害人?
如果有人在做了错事后,不用付出任何代价,那么时间一长,你猜他究竟是会变得更好,还是更坏?
如果他们都变得更坏了,那对于其他好人来说似乎很有些不公平。
嘟囔到这,谢曲若有所思地垂了眼,不吭声了。
但相比谢曲这总爱瞎琢磨的性子,范昱显然没想那么多,闻言只冷冷地道:啧,有薛景山一个钻牛角尖的便罢了,你眼睛也瞎了?
谢曲:?
什
谢曲敏锐地从范昱回应里听出了一点古怪,猛然抬起头,就见范昱正无甚表情地看着他。
谢曲,是不是因为这次碰见的薛、江二人都和你有些渊源,所以你身在局中,脑子就也跟着他们变得不好使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答应薛景山替那些人受罚了?
没答应么?可是薛景山明明就已经一时间,谢曲难以置信地喃喃着,被范昱反问得有些懵。
好在范昱很快就给他解答了。
范昱说:薛景山说他想安息,还说永世不能超生才是他的安息,否则他不瞑目既然这是他的心愿,那我就帮他安息了,有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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