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曲则是一脸的无辜,向范昱悄悄传音道:看我干什么?没听见掌柜的说么?他家床小。
要是让我整晚都挨着你睡,我真受不了。
小昱儿,我是不想,但不是不行。
可你身体还没好呢,只要一间房的话,夜里我要是万一忍不住,我成什么了。
范昱:
范昱有一瞬间的茫然,继而是窘迫。
但那点窘迫很快就从范昱脸上消失不见了。
片刻后,范昱对暗自磨着牙,对谢曲传音道。
我睡床,你睡地。范昱说:这个金满楼里有问题,睡一起保险些,难道你忘了在云来城里那回,一转头的功夫,你就找不到我了?
还有,我的身体很好,也很行,别总把我当瓷娃娃似的供着,真是看见就心烦。
谢曲:
只能看不能摸,到底是谁心烦?
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谢曲深吸一口气,反复在心里告诉自己要爱幼。
但是自我安慰到一半,谢曲忽然又想到:自己能爱幼,可范昱他凭什么一点也不尊老?
而且是越来越不尊,明明千年前乖巧的很,现在却动不动就把他训得像个孙子一样。
思及此,谢曲也没忍住,跟着范昱磨了两下牙。
另一头,圆脸掌柜听不见面前这两位爷传音,只能看见他们两个的脸色都是一变再变,最后殊途同归变成了一对黑锅底,心里顿时就有点打鼓,心说这俩冤大头别是看出什么来了,不敢住了吧?
一颗贪财的黑心正提溜着呢,就见谢曲当先转回头来,冲着掌柜声如洪钟地喊道:掌柜的,听他的,我们要一间。
话音刚落,就听范昱紧接着摇头道:不,掌柜的,还是听他的,我们想要两间房。
说完了,这俩人又是一阵面面相觑。
又怎么了,现在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你睡床,我睡地,睡在一起安全些。谢曲向范昱传音道。
用不着,两间就两间。范昱连传音都没忘记阴阳怪气,幽幽地对谢曲冷笑道:反正你不喜欢和我睡一起,再说你现在也恢复记忆了,我怕什么?我就不该担心你,我该担心夜里碰见你那个倒霉东西。
谢曲使劲攥紧了拳头,把一口牙磨到咯吱响。
怪事,我不急着咱店里闹耗子啊
倒是掌柜的被他俩弄懵了,一时很有些不知所措,钥匙抓在手里,不知道该收回来,还是递出去,最后只得小心翼翼地再次追问道:我说两位爷、你俩到底还有没有个准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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