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卷恰好就砸到谢曲脑袋上,把谢曲给砸醒了。
因为睡得迷糊,谢曲一睁眼,就见秦广王正负手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对他怒目而视。
谢曲揉了揉眼睛,第一反应就是:作为一只鬼,最近我怎么老做噩梦啊,这正常吗?
感叹完打算继续睡,然后就又挨了一下。
这回是砚台,两个巴掌那么大的砚台,直奔谢曲鼻梁就砸来了。
虽然睡迷糊了,但危机意识还是在。谢曲闭着眼,情急之下伸手去抓,堪堪把秦广王砸下来的砚台给接住了。
接住之后再睁眼,就见那砚台一角,距离他引以为傲的高鼻梁,已经不到一寸远了。
范昱就在他身边站着,腰背一如既往挺得笔直,既没刻意和秦广王行礼,也没什么出手救他的意思,就杵在那不嫌事大的看热闹。
谢曲:
这可真是
活过来的小傀儡,泼出去的水,这个小昱儿的胳膊肘,已经越来越往外拐了。
半晌,谢曲又郁闷又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低着头,比平常表现得规矩很多。
毕竟不占理,太放肆了也不太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
而且低头认个错又算什么?只要别挨罚太狠就成。
要是挨罚得太狠,让他在未来百八十年里行动都受到限制,他还怎么去找给范昱治病的法子?
这么想着,谢曲就琢磨着要将功折罪,把方才记起来的那些事,全都说出来。
殿下,你先别着急,你先听我说呀,我去凡间这几次,其实也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我看到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广王出言打断。
谢七,你也是受天道旨意,领命留下的鬼仙,怎么出了事却不来跟我说,非得自己闷头研究?我来地府比你早,知道的当然也比你多得多。
顿一顿,转头看了范昱一眼,把眉头皱得更紧了。
谢七,我问你,先前你是不是听人说,因为范昱是从木傀儡变的人,所以魂体不稳,恶疾难救,让你想办法为范昱重做一个新的身躯养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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