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阿娘从不离身的东西,他连想摸一下都不行。
阿娘总说这东西危险,不能让他碰,温子豫总是乖乖听话,阿娘说不能碰,他就绝对不碰。可是那个他连碰都不能碰的东西,阿娘却偷偷给了温璨,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从那以后,他对温璨的恨意就加深了,他开始处处找温璨的茬,先前只是不理不睬,后来渐渐变成了故意让他难堪,不在那些世家弟子面前承认他的身份。
温子豫的目光落在温璨腰间束着的紫荆藤上,他垂着眼,眸光闪烁,像是充满了隐忍的恨意和倔强。
温璨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犹豫地抚了一把发尾上的束带,伸手将紫荆藤解下来,阿娘说的没错,这东西确实危险,她不让你碰,也是有原因的。
紫荆藤是灵器,也是利器,寻常人使用,伤人伤己。但或许,温璨自出生时就封印了他娘的修为,才能催使这紫荆藤,这也是为什么,他娘只能将紫荆藤交给他的原因。
但是这个原因,温璨也不敢跟温子豫说,他要是再告诉温子豫,他娘把自身修为都给了他,温子豫恐怕更得气死。
可是在当时的情况下,他娘要是不用修为护住自己,那他必定也不能活。
见温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温子豫冷笑一声:行了,别再跟我编那些借口了,给你就是给你了,我也不稀罕。
顶多,咱们两清了。
温璨没爹,他没娘,他们谁也不欠谁。
两人离开温家的时候,温璨禁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高门大户的墙头上远远地坐着一道身影,就那么看着他们,渐行渐远。
温璨不是圣人,不可能一点也不记恨,相反的,他素来有仇必报,绝不肯吃亏。如今这么头也不回的离开,就算是他小小的报复过了吧。
天色不早了,他们就这么慢悠悠的走着,丝毫不着急,反倒在兰溪外找了一间客栈住下了。
客栈没什么人,店小二在柜台里打瞌睡,温璨上前敲了敲,那店小二才晕晕乎乎的起来,招呼着,问他们要几间房。
温璨想了想,一拍桌子:一间。
一间?店小二有点疑惑,看他们这样的打扮,不像是穷得住不起客栈。
但是两个大男人一间房,是不是有点拮据了?
随即,云涟从袖口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店小二立马眼睛都亮了。
云涟道:一间最好的,再准备一桌子好菜。
哎,好嘞,天字一号房,您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