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清晰得像是一场噩梦。
温璨一夜未眠,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第二天一早顶着一双黑眼圈走在云涟的身旁,这一对比,显得他更粗糙了。
云涟察觉了他的异样,偏头问道:怎么了,没睡好吗?
温璨点点头,可不是嘛,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灌输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折腾到大半夜不说,关键话还只说一半,留一半给他猜,哪还有心情睡觉啊。
温璨苦着脸,小心翼翼的问:大师兄,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什么声音?云涟蹙眉,没懂他的意思。
想了想,温璨说道:比如,打架的声音?
他才不会直说,是他单方面挨揍的声音了。他被那么重的摔到床板上,后背骨头到现在都还疼着,怎么想都不会是在做梦的。
云涟迟疑地摇头:没有。怎么,你跟谁打架了?
温璨立即摆手否决: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半夜出去跟人打架呢,这不是欺负人嘛,对不对?
他确实不会半夜出去打架,他只能半夜在房间被人打,关键打完了他还不能往外说,连告状的地方都没有,温璨简直欲哭无泪。
两人在路边吃了早饭,温璨捧着还没吃完的葱油饼,边啃边随云涟走到温家门口。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把最后一口葱油饼吃完,还没见有人出来迎接他们,温璨顿时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
往常温家门口都会有两个护卫看守的,一旦有人前来拜访,也能第一时间通知家主,这是基本的规矩。
但是昨天他们来的时候,温璨也没看见门口有人,不然温家主昨天就该知道他回来了。
云涟正要上前敲门,被温璨一把拉了回去,他环胸道:哎哎哎,你可是稀客,身份贵重,要随时保持形象的,怎么能让你亲自去敲门呢。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去。
让云涟在正门口优雅的等着,温璨撸起袖子,走到那扇朱红的大门前,他姓温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敲门进去的。
抬起的手还未落下,温璨都已经想好到时候该怎么给他爹训斥不孝了,这时大门突然打开,一行人从里面涌了出来。
温璨被突然出现的人群冲开,惯性地往后仰去,脚下步伐忽变,正要想办法稳住身体,云涟一个箭步上前,抬手将他接下了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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