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察觉到大腿上紧贴着的温热,云涟立刻从温璨身上弹了起来,耳垂肉眼可见的红了一片。
温璨被他莫名的一股劲推开,后脑勺再一次撞上棺材壁,撞的他两眼冒金星。
摸了摸后脑,温璨还不明所以:大师兄?
他怎么这么倒霉,被锁喉威胁的是他,锁喉完被丢弃的还是他。
云涟偏开眼,理了理被压乱的衣服,道:机甲人没追上来,应该没事了。
云涟整个人弹离温璨几米远,仿佛他是什么骇人的妖怪一样,起身的时候不小心从袖口里掉了东西,温璨一眼就看见了,捡起来才发现,竟然是一个风车。
纯白的风车叶片上画着两个追逐的小人,随着温璨起身的动作,风车轻轻转动,两个小人开始跑了起来。
温璨觉得眼熟,但一时间还不敢确定,直到他抬眼看见云涟微蹙的眉头,才恍然大悟道:大师兄这是我送你的那个吗?
在洛河镇上,他为了讨云涟高兴买下来的风车。
温璨原以为早就被云涟丢掉了的,跟他折的那个纸鹤一样。没想到,纸鹤没丢,风车也没丢,他大师兄全都留着呢。
云涟撇开眼没说话,温璨又往前凑近些,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月牙:大师兄,大师兄你怎么不理我?
云涟继续装作没听见。
温璨突然来了兴致,一个劲的想逗他,不由得笑道:我知道了,大师兄一定是觉得小师弟难得送一次礼物,怎么也不能拂了我的面子,所以才勉强收下的,对不对?哎呀,大师兄的一番好意,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调笑的语气出了口,落在云涟的耳朵里,倒像是个不正经的街边流氓在调戏良家女子。
云涟蹙紧眉头,偏头瞪他:你闹够了吗?
好了好了,我不闹了还不行嘛,你也别不理我啊,不然搞得我随时都要担心你会把我丢在这里似的。温璨抿着嘴偷笑道。
他印象里的云涟,从来都是高冷孤傲,不染风尘的天外谪仙,连样貌都美得像天仙,哪是他这种泥潭里打滚的能靠近的,简直是痴心妄想。
可是经过重生后的一次次接触,温璨越发觉得云涟变得真实了,他不再是高高在上不可攀的凌清君,他会生气,会恼怒,连耳朵红了都是那么的可爱。
温璨突然想,原本的云涟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的,是旁人把他想象成高不可攀的凌清君,跟他保持距离,要他保持高冷,把原本可爱的他越推越远了,才变成了现在的云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