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蛋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给拦了下来,哥,你先冷静下。
冷静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大蛋儿咆哮道,你知不知道,她嫁给了徐员外,那就是进了火坑?!
嘁,说的自己有多好似的。你咋就知道,她嫁给你不是跳了另一个火坑?
围观的人像唱双簧似的,一句比一句的难听,就是。打从祖宗辈儿以来,婚姻大事都得是父母来定。你凭啥不让她娘把人带走?
再说了,徐员外有钱有势,做个富贵人家得小妾,比嫁给你一个穷鬼不强得多吗?
依我看,你就是图人家美.色,想要不花钱就把人给唬弄到手。结果没成,就对姑娘家人下黑手。现在好了,把人逼急了,人家要报官。你怂成了包子,把人家姑娘推了出去。
这些人就是生怕火烧得不旺,每人往火堆上扔根柴,再不行泼上油,总有爆发的时候。
阮蛮蛮自问,她向来能隐忍。但是今儿个,她是越听越生气,恨不得提起砍刀来,抹了这些人的脖子,看看那张臭嘴还乱不乱说。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都是天经地义的。你现在去了,也只能是给她添麻烦。
苏祁尧的话就像是一盆子冷水,将愤怒中的大蛋儿浇得透心凉。
大蛋儿抱着脑袋边捶打边低吼着,难道我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送死吗?
你先别急,夫君这样说,我猜他是有办法了。阮蛮蛮并不是在安慰大蛋儿,她观察过,每次苏祁尧有想法的时候,那双星眸就会变得深邃,脸上写满了认真之色。
难道你们就没有注意到吗?这就是一个破绽百出的预谋,处处都是疑点。
阮蛮蛮摇了摇头,她的理智现在全被情绪牵着走,早就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阮蛮蛮看了看大蛋儿和小蛋儿,发现他们同自己一样,眼巴巴的望着苏祁尧。
你们试想一下,一个十几岁的柔弱女子,是怎么冲破数十个男人的层层包围,从隔壁村到咱们家来的?
阮蛮蛮恍然大悟,忙不迭的点了点头,不错。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来的力气反抗那么多男人?还有,柳瑶的模样是很狼狈,但是怎么看都像是在躲藏中留下的。
苏祁尧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只是其中一点,你们再想想,柳瑶从未来过咱们家。她在慌张之中,是怎么准确无误的找上门的?
难道你们就没有感觉出,郭氏和那些人出来的速度太快了吗?就好像故意等着我们开门后,他们再找个合适的机会站出来。
对哦!这个问题很明显,但是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注意过。要不是有苏祁尧在,他们还沉浸在愤怒中,想着扑上去救人的事。
阮蛮蛮越想越觉得恐怖,她感觉在背后有只大手推动着大家往陷阱里跳。
不,我不相信柳姑娘在骗我。她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