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不肯,甩下柳姑娘的爹爹便跑了出去。
谁知道这次出去,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后娘滑倒了,还未出世的弟弟胎死腹中。柳姑娘的爹爹见儿子还没有叫上他一声爹,就这么夭折了,一时接受不了,当场便躺在了地上。
让人唏嘘的是,这一躺就是好几年,再也没有起来过。
我哥总说,他娶了柳姑娘会害了她。小蛋儿脑瓜笨,又从未想过男女之事。每次大蛋儿对他发牢骚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该说些啥。
借口。阮蛮蛮从未听说喜欢一个人,会害了谁。
你哥那是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两人你情我愿,成亲后好好过日子,都会幸福的。哪里来的谁害谁?
他说家里穷,他怕她跟着吃苦。
穷怕什么?想办法挣钱,别让她吃苦呗!阮蛮蛮听不得这些人丧气的想法,或许是她从小到大,受阮家那糟心的环境影响吧。
为了配得上苏祁恒,她学会了隐忍,只求一个好名声。为了能够跟苏祁恒过上举案齐眉的日子,白天干活,夜里挑灯读书,就是想提高自己的见识,有说的上的话题。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不是靠努力去争取来的?
穷不可怕。可怕得是懒惰,不愿意去争取。
坐在窗前读书的苏祁尧,忽然听到阮蛮蛮的激昂理教,被她明媚笑脸上的自信心吸引了过去。
夫君,你也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宛如黄莺出谷,清脆婉转的嗓音在苏祁尧的耳边响起。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失了神,再醒过来的时候,那张即将绽放的妩媚小脸来到了眼前。
她身子压在窗台上,掌心撑住了脸颊,遮挡在那对宝石上的浓密睫毛,像极了一对玉帘。
夫君?阮蛮蛮满眼困惑的望着伸过来的那只大手。
什,什么事?苏祁尧如梦惊醒,赶紧将手收了回去。
尧哥,你没事吧?小蛋儿凑了过来,瞪着那双关怀的小眼神儿,直言问道,你刚才该不会是想
想什么想?什么都没想!你该干嘛干嘛去。
无端被苏祁尧训了两句,小蛋儿突然发慌,不知道自己哪儿又做错了。
尧哥,尧哥你听我解释。我没旁的意思,就是看你想.摸.嫂子的脸,所以就
被小蛋儿当场抓了包,苏祁尧还能厚着脸皮躲过去。
但是当他看到,阮蛮蛮眨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的时候,突然生了种被看穿后的囧迫与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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