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蛮蛮端着盆子往外走,刚出门坎儿,就听到丁零当啷的摔盆声。
苏祁尧闻声赶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阮蛮蛮看着绑在院里的两只又鸟两只鸭,心里隐隐的猜测到了什么,她挪了挪嘴唇,说话都有些吃力,它们
昨儿你不是说,今天得回门吗?我就去山里蹲了一宿,这不是今儿早上,去集市上换来的。
哦对了,那人兑换不开,让我挑选了块布,你看看喜不喜欢?
苏祁尧说这些话的时候,听上去很轻松,似乎并没有费多大劲儿的样子。
但阮蛮蛮知道,别看现在是四月天,在山上,尤其是夜里的时候,不光是潮气重,气温也很低的。就他身上穿的这件薄衫,露水就能打透了!
阮蛮蛮想象不出苏祁尧是怎么熬过来的,看着这堆东西,她就觉得心里暖呼呼的,眼眶里有些发涩。
我也不懂这些布的花色,就问了问卖布的,他说你一准的喜欢。你瞅瞅,是那么回事吗?
苏祁尧从怀里掏出来了个小布包,最外面那层被染上了血迹,不过一层层的打开后,里面的浅蓝色小花布是崭新的。
怎么样?喜欢吗?
阮蛮蛮一遍遍抚摸着捧在手里的花布,她酝酿了许久,终于在苏祁尧的期许下,用力点了点头,喜欢,很喜欢。
得到了阮蛮蛮的肯定答复,苏祁尧像个得了糖的孩子,凤眸里闪着星光,笑得很开心,看来卖布的很实诚,没有骗我。
卖布的实不实诚阮蛮蛮不在意,看苏祁尧身上的血迹,好像受了不少伤。
梳洗、上药、换装,倒腾完了竟然快到晌午了,阮蛮蛮赶紧带着苏祁尧往阮家的方向奔,正好撞上了回家赶的村民们。
呦,这急忙忙的要干啥去啊?
他们在前面挡着,阮蛮蛮也不好去推开,只得道了声,今儿是回门的日子,就先不跟孙大娘多说了,改天见了再说说话。
阮蛮蛮认为这话说的挺清楚,谁听了也不会再拦着了。
呦,那可是大事。你瞧大娘老了,脑袋瓜子就是不好使了。孙氏嘴上这样说着,脚底下可没有让开半步。
这回门得拿不少东西吧?我瞅瞅,你都给刘老婆子拿了些什么?
这些年来,他们可没少去阮家帮忙。就想着阮蛮蛮日后嫁给了苏秀才,也能拉他们一把。
谁曾想,阮蛮蛮这小.贱.货学啥不好?到处勾.搭野男人,还把自己嫁给了穷痞子苏祁尧。把他们这多年来的心血,都给毁了!
这有什么好看的?不管什么东西,都是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对长辈儿的一番心意。
哪有半路劫回门礼的?还扒着人家的筐看。
阮蛮蛮见孙氏要掀开盖在筐里的布,连忙往后推了推筐,算是堪堪躲了过去。
好你个小贱.货,还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