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出去玩?听说附近有天鹅呢!
池娆坐在床边,对着窗外发呆。
良久,她看了看手机,没有消息,摇头说:你想去就自己去玩吧。我就不去了。
她下午担心要是下了雪,他没空看,专门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有空,但他从这条开始就一直没回复。
虽然知道他可能在忙,但她心里还是忍不住空落落的。
池娆抱着腿,缩成一小团,静静地望着窗外。
薄瘦的背影,从日暮等到路灯亮起,雪没等到,他的回复也没等到。什么都没等到。
唉。
她翻了个身,小腿上冰凉一点,是脚丫没焐热。
她的体质就是冬天会手脚冰凉,只有早晨起来时是温热的,剩下十几个小时里冷得像冰碴。
她突然很想他,之前跟他一起睡觉,他总习惯替她焐脚暖手。
她还有点想家,想果宝柔软的肚皮,想三只小可爱有没有好好吃饭,想玻璃花房里栽的郁金香开没开花......
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什么都想,什么都够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池娆躺下,眼睛半睐着,看向窗外昏黄孤寂的灯光。
手机依旧没有消息。她心中默数小羊,一点一点被睡意吞噬......
睡梦中察觉到身边有人来了,微凉的手被捧在干燥温暖的掌心里焐热。
好困.......
她艰难地从从昏沉困意中醒来。
她揉了揉眼睛。
迷蒙中仿佛看见个熟悉的身影。
心跳滞了一瞬,又忽地加速。
她摇了摇脑袋,眼前的一切逐渐明晰。
床头开了盏暖色小夜灯,男人影子幢幢,落在她盖着的洁白被面上。
祝淮书穿了件深色大衣,还没来得及脱,露出毛衣领子,深隽眉眼间带了些倦容,却有些小心翼翼的温柔。
醒了啊。他喃喃,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
蜻蜓点水的吻,带着他嘴唇的温度。
池娆的手被他干燥温暖的手掌包裹着。
她愣了两秒。
直接挣脱。
用力环住他的脖颈。
他的衣服还是冷的,冬日特有的岑寂寒气。
她尽力贴近他,本能地试图让他暖和些。
我不是在做梦吧。她胳膊圈得这样紧,声音却颤颤的,小心翼翼,像是在找一个确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