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这么一通,没掉在外面,就是万幸了。
她握住手指,使劲攥了攥,恨不得把戒指融进自己骨血。
也许。她只是太害怕了。
害怕身边的人离自己太远。
迟早会分开。
祝教授。她小声叫。
嗯?
我想过冬天。想去海城看雪。
好。等进十二月,找个周末。
我还想养只猫。等你有空,我们去逛宠物店好不好?
好。
他怎么会拒绝她。
你什么时候休年假,我们去三亚度假吧。她的思维漫无目的地飘散着,想到什么说什么。
祝淮书说:好。二十七八号实验室就该放假了。年后飞三亚好不好,年前这边走不开。
成年人背后有家族,有事业,很多事身不由己。时间成了最奢侈宝贵的东西。
嗯。她点点头。
祝淮书转头,看着她被盖得严严实实的脑袋,试探问:闷不闷?把外套摘下来。我不看你。
池娆刚才把自己鼻子搞堵了,憋在衣服下面,确实有点呼吸困难。
但是......
她死死拽住两侧的衣袖。
我头疼,就不写检讨了,行不行?
祝淮书:......
这丫头。
下不为例。
谢谢祝教授。池娆扯下外套,张口呼吸。
不要看我。丑死了。
她背过身,微微后仰,倚在他胳膊边。
到家再叫我。
她不知道怎么清醒地面对祝淮书。紧紧闭上眼睛。
他愿意给她解释,而不是责怪她的不成熟和乱吃醋。这很好。甚至让她觉得他完全是在向下包容自己。
幸亏没把宴会上的事闹大。不然以后她都没脸站在他身边。
晚上喝了好多酒,又经过几番折腾,终于安定下来,酒意逐渐让人发困。
池娆连什么时候到家,都不记得了。只隐约觉得谁把自己抱下车,然后上了楼。
睡觉前,有人拉住她的手,然后亲了亲,温柔缱|绻。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上午,池娆被宿醉后遗症叫醒。头疼得很,她捂着脑袋下床,发现自己被换了身睡衣,摸了摸脸,妆好像也被卸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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