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祝淮书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意外么,好像也不意外。
他去夜店找了,没看到她人,疯癫醉酒毫无形象的倒是见了不少。没叫司机直接回去,沿街转了几圈,果然看到路边的女孩。
她平时那么注意形象,喝醉之后一点都顾不上了。她朋友见了他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跑了,留她一个,让他头疼。
偏偏她喝得烂醉,跟平时完全两样,或者说,跟平时在他面前的样子完全两样。
还敢在他面前叫别人的名字了。
真出息。
腰间的胳膊又收了几分,几乎要勒进池娆血肉里,攥紧了她的骨头似的。
疼疼疼......她伸手推他,但力气小得可怜,无异蚍蜉撼树。
男人沉敛压抑的神情更加冷肃,连夜奔波让深邃的眼睛里充满红血丝,却遮不住寒意。
救我......池娆张了张嘴,嗫嚅:祝教授救我......
她低头,刘海乖顺地趴着,眼梢染了薄红,眼睑下一片也是红的,像哭久了,身上是混合的酒的气味。
夜风吹得灯影摇曳,拂过紧靠在一起的人中间的缝隙,吹得人清醒。
沉默几秒。
锢在池娆腰间的手渐渐松开。
她懵昧抬头,似乎认出眼前人是谁了,祝教授,你怎么来了?
终于认出我了?
她讨好地搂住他的腰,在他身上蹭了蹭。
祝教授,嘿嘿......嘿嘿......给我亲一口。她噘嘴,唇上亮晶晶的唇釉有点斑驳。
祝淮书拧她耳朵,这么晚不回酒店,出去喝酒?
她耳朵疼,抬手护耳朵,耷拉眉眼,成了苦瓜脸。
祝淮书领她上车,她死活不要上,差点当场吐给司机看。
走、走回去。她指了指远处高耸的建筑。
祝淮书估摸了下距离,拧眉道:你认真的?
凌晨四点,路上车流量小了许多,偶尔有骑摩托车飞驰而过的人,留下一串悠长的嗡鸣。零散的几个路边小摊,烟火气在灯光下翻涌。
池娆刚刚忽然说要找鞋,折腾一番,似乎清醒了些,祝淮书单手抄兜,另只手攥住她的手,走得还算平稳。
我穿越了......今天素......邹二,啊nonono,邹三,难道今天素邹五?
池娆大着舌头也要喋喋不休。
祝、祝教授,嘿嘿......嘿嘿嘿......带我穿越回去吧......我还想回,回杭市......
前面似乎是个公园,斜坡绿草如茵,矮树林郁郁葱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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