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随即是一阵更激烈粗暴的脏话。枚烨按断电话,眼眶变红,胸口不断起伏。
对面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流逝着时间。他脱力地躺在沙发上。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又响,最终被丢进沙发夹层。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里只剩幽幽一声叹息。他拿起手机,点开池娆的头像,问她要不要今天那几个演员的联系方式。
消息发送失败。
[您不是对方的好友]
枚烨骂了句脏话。
都特么在逼我退场是吧。
老子偏不退。
/
次日,早。
枚烨拎着早餐袋子和整理齐整的一沓期刊,敲响祝淮书的家门。
祝教授,就算是夫妻,也应该有点边界感,强行介入别人的生活是种很没品的行为。
他义正言辞教育祝淮书。
后者刚刚运动完,冲了个澡,神清气爽,压根没把他的话听见耳朵里似的。
祝淮书接过他手里的袋子,准备关门。
哎。枚烨挡门,祝教授,我认为您有必要给我一个解释。不能拿池娆的手机随便删人吧。
祝淮书淡淡瞥他,她自己删的。
枚烨:我不信!
祝淮书:......
祝淮书一副不想理自己的样子,枚烨不是看不出,他碍于对方的身份,不好再说什么,但也不准备退步,于是绷紧肌肉堵在门口。
祝淮书低头摆弄了下手机,大号推给你了。
枚烨愣住,一时不敢相信他说的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于是检查消息。
祝淮书见他还是不愿意走,皱了下眉,单手按住玄关柜子,略斜散地站着,视线落在枚烨手机上。
枚烨真看到祝淮书推给他一张名片,他申请了,对面暂时没回复,所以他点进她的朋友圈。
非好友仅显示十条。
最近的一条是几张自拍。
配文:下次用这张做屏保吧。
枚烨一下联想到上次祝淮书屏保的事,心里又酸又痛,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祝淮书悠悠:记得给老板娘点赞。
/
六月中下旬。大多数高校都进了期末考试周。
池娆除了考试,顾不了太多别的东西,朋友们也消停不少。
这天考完最后一门,她跟梁丝一起从考场往外走。有同学干脆是拉着行李箱参加考试的,路上也碰见不少结伴去机场或高铁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