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还是不对!
耗时大半天才写出的公式被他一把扯碎,失望又恼怒地揉成碎片,随手往旁边地上一甩。
清洁机器人恪尽职守,迅速挥舞着小扫帚上前,把碎片尽数清理干净。
而在盛放垃圾的位置,早已堆满了类似的纸屑。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解决精神力驱动与机甲能源转化时引发的不可逆磨损?还有神经元链接的嵌入式修正逻辑该死,难点还是太多了。
男人摘下黑框眼镜,疲惫地揉了揉眼睛。
他手中一直攥着的东西在阳光中闪了一下那是一枚蓝色的圆球,作用类似于usb接口,能够储存模拟信息,帮助主人随时随地进行演算。
把这一次的错误推导记入蓝球,又记录下几个新遇到的难题,蓝球发出一声嘀的提示音,显示:【内存已满】
这就满了吗?男人头疼地把蓝球usb甩在一边,才几天啊,就攒了这么多问题
一想到蓝球usb中梳理的密密麻麻的待解决难题,男人就感到一阵无力。
他瘫在座位上,手无力地耷拉在椅背上,仰头望着落地窗外蔚蓝的天空,渐渐地出了神。
吱呀
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青年小心地探进头:韦教授?
第一轮竞赛要开始了,您看
随便,随便怎样都好。韦澜回神,烦躁地挥了挥手,不是说了,别来打扰我吗?
青年有些踯躅:可是教授,你可是联邦议会钦定的主考官啊。
这次考核也主要想选拔一些机甲操纵方面的特长生,为日后选拔精神力驱动式机甲战士做准备
听他提起精神力驱动几个字,韦澜的眉头倏地拧起,眸中闪过清晰可见的暗淡之色。
男人沉默许久,长长地叹了口气。
蒋渊良,你跟着我多久了?
啊?
青年疑惑地抬起头,不明白导师说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很配合地说:三年了。
韦澜低着头:这样啊。三年,也不短了,你怎么看我呢?
蒋渊良像是被什么凭空电了一下,倏地站直了身子:教授是天才啊,您一直站在我们难以企及的位置。虽然说是跟随您一起做研究,但关键节点都是您攻克的,包括现在也是,精神力驱动式机甲能看到出头之日,教授您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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