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纤纤和蒋珂安卜都看得仔细,也在琢磨这出舞蹈的精髓,不管是奏乐还是舞蹈动作,要体会要分解要记忆的地方都很多。只有昌杰明对这个不是那么认真,在椅子上坐一会跟安卜说:说真的,他们团条件比我们好多了,椅子都比礼堂的椅子好。
安卜看着台上的表演没理他,他也就没再自讨没趣说下去。
等表演看完,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多钟,几个人回去宿舍,和在南京的时候一样,找地方洗漱准备睡觉。
换了一个地方,很多地方都不是很熟悉。但总体来说,每天也都去那几个地方,营房饭堂和练功房。这里的团长对施纤纤他们比较客气,为了让他们能安心快速地把舞蹈学好带回去,直接安排了团里的一个小练功房给他们,让他们不需要挤在所有人一起,那样需要迁就的事情太多,实在浪费时间。
而一直到晚上洗漱完了脱了衣服躺到床上,这一天安卜和蒋珂互相之间都没有说一句话。
蒋珂不知道安卜什么意思,她心里在意,但是不表现不问。句句扎人心的狠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她再去问别人什么意思么?
蒋珂清楚地记得,安卜昨晚上明显有想把她丢在原地自己走掉的想法,但是后来他又回来了。如果他经过一夜的思考,选择跟她疏远的话,一点毛病也没有,蒋珂没意见。
虽说没意见,可心里总归不舒服,不舒服就会反反复复放在脑子里想。也就到这会儿,她才真正感觉了出来喜欢一个人,真的是一件让人超级烦躁的事情。理智和情感掺杂在一起,想任性不能任性,喜欢还要克制。因为没到能看见结果的那一天,放肆就是不负责任,欺骗更是耍流氓。
蒋珂躺在床上,看着宿舍里暗得发昏的房顶,突然觉得自己简直成了哲学诗人。她以前从来不想这些事情,现在感觉大脑基本已经超载,负荷过重,稍微短个路就全烧了。
然而她想归想,等在凌晨的起床号声中从被窝里爬出来以后,理智一找回来,就还是一副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
也就从这一天开始,他们都要进入角色开始学东西,心思收一收,往该放的事情上放。毕竟他们这趟出来,不是来谈感情的,而是来学东西的。
上午的时候本地文工团的几位都在排练厅练功,蒋珂和施纤纤也就在他们给安排的练功房里练功热身,方便下午人过来的时候能直接进入学习状态。
而《草原女民兵》的谱子已经送到了安卜和昌杰明的手里,两个人一上午便都在一边琢磨谱子,拿小提琴从头到尾拉了两遍,并没打扰施纤纤和蒋珂练功。
这样等到下午两点钟,方顺带着他们团的三个人准时来到练功房。本来几个人都有些熟悉下来了,没什么问题直接开始就是。但在方顺进了练功房以后,施纤纤和蒋珂并昌杰明就被一件与教学无关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
方顺的军装胸口口袋上,别了一排的军功章,金的红的银的,十分晃眼。他看自己的军功章吸引了蒋珂和安卜几个人的注意,便笑着说:刚才参加军区里的表彰大会,要上台发言。您瞧,赶着时间呢,衣裳都没来得及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