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尘手中的剑直直指着冰棺,茶褐色的眼睛微眯薄唇紧抿。
之前他们把沙发拉过来,和冰棺拼成了‘口’字,冰棺里躺着的是自己的亲人,他们当然不觉得害怕。
只是想不到的是,冰棺里的尸体,竟然自己坐了起来,二哥是军人,入殓时穿着少校军装,就算原本的身体已经破破烂烂,在军装的掩盖下,也看不出是什么毛病。
现在他的尸体,直挺挺的坐起来,并用那双死人的眼睛,看着这边。
“你怎么来了?这一切是你搞的。”云轻尘直指尸体鼻尖。
尸体灰蒙蒙的眼珠转了一下,锁定了眼前的人,勾了勾僵硬的嘴角:“见面就动手,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说着用手指把指在鼻前的剑尖压了下去。
“我还说你们奇奇怪怪的,在家里布什么迷阵啊,难得今天头七,我能带人来转一圈,结果进不了门儿。”
齐佑钰看着二哥正气严肃的脸上,现在透露着邪气的轻佻,那双平时不是在喷火,就是在忍耐喷火的眼睛,现在微微弯着似笑非笑的看着云轻尘,似乎没有别人可以放进眼里,那威哥的嘴角,让人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迷阵?”
“阵法不是你们常用的手段?特别是迷阵,虽然没什么用处,最多就是吓吓人,迷惑一下,最不容易让人察觉。”
“我不懂这些。”云轻尘大大方方承认。
“那就让人有些意外了,我还以为是你们自己布下的,又自己搞了个缝了,这东西根本从外边破不了,除非里边的阵眼被解除或者破坏。”
破坏……,云轻尘扫过一圈周围的情况,就朝沙发走去,那里是齐佑钰用匕首戳出来的洞,他在沙发和沙发靠背间缝隙中,用手指夹出了一张黄符,在黄符的中间同样被戳了个窟窿。
当云轻尘从沙发后面摸出这种黄符时,屋子里的其家人面面相觑,这东西只可能是今天来祭拜的人放进来的,安的什么居心,不用想也知道。
只是是攻击目标是阮玉茜,这就让人沉思了,阮玉茜怀孕的这事算是齐家机密,除了齐家这几个亲近的人和专属医生外,他们也不可能往外说,难道家族内部有叛徒?
云轻尘看着手中薄薄一张黄纸,现在他们所在的这个环境还没改变,听那人说有一丝裂缝,看来只要破坏这张黄纸,就能解除现在的情况,他随手顺着那裂缝一撕,竟然没撕裂。
棺材里那人说:“虽然这东西不强,也需要用灵力才能毁坏它,做着灵符的人有些修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