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娘惊了好久,她真不知月香和王峤有首尾,怪得昨日王峤扑过来,却像是熟识的样子。她那时看着月香和崇哥儿年岁倒也差得不大,两个小儿女看着很是般配,若能结亲自然是好。
却不想让崇哥儿受了委屈,她玩笑提了一两回,崇哥儿这孩子最是听她的话,她人死后想也知道崇哥儿定然会依着她的话行事。
何况她那日从秦氏口中得知,崇哥儿之所以到现在才成婚,是他服斩衰的缘故。
至于他说不想要妾生子,陆希娘倒是能理解。崇哥儿生母也去世得早,前国公爷不重视庶子只将他扔给秦氏照应,秦氏并不是多好相与的人,完全不管崇哥儿死活。
思及此,陆希娘看向王崇的目光不免愈发慈爱柔和,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她费力将眼泪吞咽下去,低头道:“我清楚了。”
王崇沉沉看她眼,径直离开屋子。
晚些时候夫妻俩心事重重,各自拥着被睡下,依照规矩陆希娘一直睡在外头,若夜里王崇口渴她也好起身伺候,王崇倒是没驳过。
陆希娘睡得并不熟,这几日功夫只觉许多事像颠了个,崔氏并不如想象那般爱她,月香也是。她想起幼时她母亲留下来的老嬷嬷曾说过,陆大郎身子强健,不像有不足之症。
她脑子极乱,几乎身边王崇刚有动作她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