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有些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思秋心下又喜又羞,这样的情景在她的臆想中已经出现了不知有多少回,当即将姣好的容颜展露在月光下,含羞带怯地道:夫人派思秋过来服侍将军。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燕北梧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于阿勇和小周相顾无言,这丫头,还真是活腻了啊!
自打幽州使者离开后,燕北谁人不知,他们将军夫人不仅心善,还善妒,就连对将军痴心一片的髙小妹都放弃了,这个丫头撒谎都不打草稿的吗?还真是拿人当傻子哄啊!
思秋却想不到这些,她撑起身子,将手伸向燕北梧的衣角。只是还没碰到边边儿,那片玄纁就从她的身侧掠过。
燕北梧并不看她,目光扫过滚落在一侧的汤碗,吩咐两个亲卫:你们不用跟着了,审问一下她,看看是不是有人指使她来害我!
思秋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审问?指使?
将军是什么意思?
之前奔涌的血液好似一瞬间全部被收回了心脏,思秋的脸都有些扭曲了,她哀戚道:将军,思秋不是探子,思秋只是钦慕将军啊,将军饶~
话还未说完,就被一旁的人堵住了嘴。
小周有些晦气地道:大晚上的,号丧呢?
他心里有气,若不是于阿勇,他今天怕是要挨一顿军法,刑房那伙人的手可黑着呢!
不过,思秋哭起来的模样还真是我见犹怜呐!
换个人还真可能让她得了手,只可惜,将军不是惜花之人,她打错了算盘。
燕北梧回到房间的时候,段雀桐还没有睡。
金钏和银锁看到他摆手,连忙退了出去。
将军和夫人在一处时,向来不喜她们打扰,大家私下里都高兴着呢!不用守夜,她们也能多睡一会儿。
段雀桐正歪在床上看书,身后靠着厚厚的引枕,渐渐暴露了宅的属性。
她看到燕北梧半干的发,诧异道:你沐浴了,怎么不回来洗,夜里天寒,可莫要受了凉!说着起身取来毛巾,替他擦拭。
燕北梧拉过她的手,不必麻烦,一会儿就干了。
想到那个思秋,目光闪了闪,夫人心善,可背主的丫鬟绝对不能留,不过眼下他却不想让别人搅扰了兴致。口中只道:去去酒气,免得你不让我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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