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出身于最讲规矩礼法的贵族,这样似乎于礼不合,而将军一直以来都是铁血的形象,这样被女人挽着怎能不让人震惊!
可现在将军和夫人二人并肩而行,两人相处时的氛围让人看着只会心生向往,似乎挽着手臂在外也没甚稀奇了。
段雀桐一开始没有注意别人的眼神,主要是她习惯了被人关注,等到看到别人的视线所在时,也意识到她这样的行为有些太过大胆了。
不过,她也并没有把手臂放下,只是稍微松了些力道,郎君,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燕北梧只是道:没事!这里我说了算!
燕北梧并不觉得要去在意别人的看法,如果在自己的地盘儿还要让妻子拘着性子,那他这个将军不当也罢!
段雀桐愣愣地看着他,听到这样的话,她的心里像是冲过了一股洪流。
不仅是因为郎君身为丈夫对妻子的爱护,更多的却是因为他貌似刻板,实则不受束缚的思想。
燕北梧自然看到了妻子眼神里的动容,他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能够嫁给将军为妻,我很高兴!
怎么忽然说这样的话!燕北梧对于妻子直白热辣的话总是难以抵挡。
由感而发罢了,郎君威武霸气!
段雀桐收紧了手臂,后来索性将头也倚在了燕北梧的肩膀上,这一刻她的内心生出了一种野望。
也许,她可以通过他们两人的影响力潜移默化的影响北地的风气。
这里的士兵都是将军的忠实拥趸,在这里开荒的百姓大多都是因她的恩惠,他们夫妻二人的影响力肯定非同一般。
如果一切顺利,到时候她就可以活得更恣意一些,在这里生活的人也能活的更自在。
这一刻,段雀桐忽然有了更明确的目标,她要做思想的改革者,传播者!
肩头靠着个小脑袋,燕北梧走路更慢了些,两个人十分悠然地漫步,来往的人行着注目礼,严际中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他一个激动,胡子都被拔掉了三根。
他看着寿未终却已正寝的胡子,一时间有些无言。
燕北梧携着段雀桐走到近前,军师,我要与夫人去农田巡视,你可要与我们一道?
严际中把胡子随手扔掉,双手背在身后道:日前已经看过一次,这次就不去了,将军和夫人自去散心吧!说完就踱着步子走了。
红莲与墨云一样是一匹高头大马,它的四蹄踝关节处有流苏一样的马鬃,跑起来就像踏在花瓣上,十分地漂亮。
段雀桐平日里并不常骑马,可每过几天都会过来看看,还会特意带两颗松子糖给它,是以红莲对这个主人还是十分亲近的。
看到主人过来,红莲就在原地踢踏起来,马倌将缰绳解开,红莲就迈着优雅的步子来到主人身边,并且将头凑了过去,水灵灵的大眼睛好似在催促着她。
段雀桐喜欢它的灵性,伸手抚着它的皮毛,又从荷包里拿出一块松子糖来,将手伸开,红莲就将糖卷到了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