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杨令虹就差指天誓日了,“案件都很简单, 一断就完!”
王奉御瞅着她的脸色, 觉得挺真, 这才收起小棍, 挥挥手道:“没耽误正事就好,这次先放过你。”
杨令虹腹诽着居然还有下次,便退下去,回房休息了。
第二日, 她起了个大早,匆匆赶到东厂。底下人送上一桩案件,道是几个御史勒索来京的地方官员,而那地方官员因为交不起他们索要的价钱,已经被按了罪名弹劾。
这桩案件看起来简单,实则难得很。
那被弹劾了的地方官不相信刑部,告到了东厂,眼下需要辨别双方到底哪个说的真。
先前对王奉御说的“案件都很简单,一断就完”,仿佛化为一只大手,啪啪打在杨令虹脸上,抽得生疼。
那可是一群御史言官!
文人!
这件事闹到了兄长面前!
杨令虹不禁挠头。
她一贯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这件事明显不能这么办,取了地方官状子之后,杨令虹愁得头发都要掉了。
她急得团团转,在大堂里走来走去。
左右不敢触上司霉头,都噤若寒蝉地等着。
良久,杨令虹一拍手掌:“我怎么就忘了颜庄!”
她飞快地乘上马车,进宫递牌子去了。
杨令虹到达宫里的时候,颜庄刚刚喝完一碗苦药。他漱了口,拿手帕轻轻擦拭唇角,听白月道:“殿下,厂臣来了。”
“让她进来。”颜庄连忙说道。
他们两个相见时,经常挥退下人说话,白月这次也心领神会,将杨令虹领进来后,体贴地退了出去。
一见到颜庄,杨令虹仿佛见到了救星。
她直扑上去,一把抱住颜庄:“厂臣,帮我个忙!”
柔软的胸脯直贴在他自己身体的胸膛上,颜庄脸色都不太好看了。
为什么他如今是个女子!
他咳了声,稍稍推开杨令虹,又忍不住靠近了点:“什么事?”
“我遇见一个大案子。”
杨令虹松开颜庄,比了个手势:“这么大,地方官状告御史们勒索他,勒索不成便对圣上进行诬告,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你看……”
颜庄微微眯起眼睛。
“还有呢?”
杨令虹一怔,旋即答道:“兄长如今要处置那个地方官,他不信任刑部,把状子给了我。”
颜庄问:“照你的习惯,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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