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好像我欠她几百万银子的样子……我实与她没什么深情厚谊啊。”
婉姑娘低低地“呸”了声:“上回我给你看的那女子,你也没深情厚谊,不也收了她当做侍妾,留在公婆那儿?”
“她怎与殿下一样。”
南怀赐搂抱着婉姑娘,长叹道:
“我世家出身,总要找个配得上我的女子,文雅又有趣。你看看殿下把你打的,我从前只以为她是根没意思的木头,现在才知道,她居然是头雌虎!”
两人又哭起来。
颜庄弯起眼睛,眸子里映满梨花,雪似的寒。
他缓缓放下手,甚至勾起一抹笑,转身出了院门。
好哇,他单知道驸马打算找小妾,给长公主戴绿帽子,竟不晓得他已经找到了,还养起来了!
东厂那些底下人,该训上一顿了。
外头侍女们拱肩缩背,只恨自己多长了两只耳朵,见他不言不语地出门,壮着胆子上前问道:“殿下,您……”
“走吧,有驸马在,婉姑娘能出什么事儿?”
他上了轿,身下座椅柔软又暖和,脸色便缓和了些:“本公主进去,只怕搅了他们山盟海誓,反为不美。”
“殿下真是个和气人。”侍女连忙恭维。
他所有神情尽皆散去:“走吧,本公主乏了。”
他已害了长公主一回,绝不能害她第二回 。
他不能贪凉,不能发怒,最好静养一段时间,尽快为殿下调养身体。
横竖小院里的驸马,于他眼中早已是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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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醒,凉意透体,非但腹痛没有减轻,生了满脖颈冷汗,就连头都被微凉的风吹得发涨。
颜庄想要起身,却发现连腰都酸了不少,单一个侧身,便难受得背后发寒。
没奈何,他只能继续躺着,伸手扯了扯被褥,那过于轻的重量,将残留的春困彻底惊飞。
他睡觉的时候,不仅关上窗子,还盖了一床厚厚的锦被,怎么现在被子也薄了,风也吹进来了?
“来人!”颜庄唤道。
“殿下醒了。”床榻旁边,驸马的声音温柔似水,流入颜庄耳畔。
颜庄睁开眼睛。
只见南怀赐正坐在床边,手持团扇,轻轻给他扇风,身上锦被果然变了,换做满绣并蒂莲的纱被。
他不禁皱了眉头,冷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南怀赐双眸脉脉含情,仿佛面前躺着的人,是他爱了很多年的女子,熟稔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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