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牢牢握在一起,她郑重道:“假驸马和我一起骂几句习执礼,我们继续过日子。”
杨令虹嗤地笑了。
“不妥不妥,我怎么把颜庄也编上了,他对我那样好。”
而后她自言自语,回答刚涌出的问题:
“就是因为他好,才会编他啊。如果驸马对我有对婉姑娘一半好,我也不至于这样……”
杨令虹说服自己,总算有了睡意。
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颜庄一脸失望,顶着驸马的脸,充满痛恨道:
“殿下,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不过见你可怜,才会帮你,你怎么能不管我有心上人,就擅自让我和驸马换了身子呢!”
她慌忙解释:“厂臣,我没这个意思,这只个意外!”
“意外?”颜庄眉眼里挂着讥讽之意,“要不是你做那手指戏,我怎么可能成了驸马?亏我要为你出气,你居然这般侮辱我。”
她张口结舌,后悔莫及。顶着驸马脸的颜庄长太息以掩涕兮,落寞离开,婉姑娘想要劝慰,被他一脚踢翻。
而后,颜庄和一个没有五官的女子双手紧握,相对无言。
杨令虹惊醒了。
日光自绿纱窗透过,落下斑驳的影子,天已大亮。
下人进来收拾,抱起垫子,摸了摸,转头去瞧杨令虹脸色,见她眼下一团浓重的青黑,叹气道:
“厂臣,您也活了二十年了,自己身子什么样自己还不清楚?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儿熬着自己,您看看,前头熬一两日,还看不出什么,现在眼都黑了。”
杨令虹心头突地一跳。
颜庄有什么秘密,她未曾发觉?
她含混过去,说:“没什么。”
下人似乎还想规劝,最终也没出口,反而道:“厂臣拾掇好了,就出去见长公主殿下吧。”
杨令虹一怔:“殿下怎么来衙门了?”
莫非颜庄有什么急事?
“殿下没进衙门,车驾就在外头呢,寻了个安静地方,说是等您,想不到厂臣今日又赖床,已有半个时辰了。”
杨令虹匆忙洗漱,出去找颜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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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规格的车里,颜庄正翻阅一本书,瞧见她入内,随意行了个礼,低声道:“见过殿下。”
“厂臣怎么一大早就过来等着了?有什么话,派人告诉我一声不就好了?”
颜庄眯起眼睛,露出个淡淡的笑。
杨令虹脑袋隐隐作痛,她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梦。
“好事儿还得尽早告诉殿下,”他不急不缓地陈述着原因,“叫殿下一整天都高高兴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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