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就是不一样,这么傲,我们好声好气说话都不带理的。
现在还算什么学霸啊,都跟我们念一个学校了。
膝窝被人从后面狠狠踢了一脚,还不跪下来给我们道歉认错。
肥大的袖子里缩着拳头,苏息辞从耷拉下来的刘海中,盯着眼前的环境。
这些是他的新同学。
走廊里围了一圈人,都在嬉笑着看好戏,偶尔还有几声口哨声,行不行啊二鬼子,不会怂了不敢动手吧。
哈哈哈
同班的同学从窗户探出来,男男女女,全都满是兴味地看着这一幕,就像在看一场耍猴表演。
要打就打,等下还要上课。
磨磨唧唧什么,赶紧往他肚子踹过去!
要不要椅子,趁手,好用的很。
眼前的一幕幕,与三年来的所有过往重合,融汇在一起,变得扭曲,刺耳。
耳聋了,要不要给你洗一洗耳朵。
一瓶混合粉笔灰和其他花花绿绿墨水果汁的东西从后面兜头淋下,苏息辞尖叫一声,把他的手挥开。
妈的,你敢打我!
那个学生把饮料瓶丢在他身上,满脸戾气地揪住他的校服领子。
苏息辞浑身颤抖,领子勒得脖子很紧,几乎让他喘不过气。他死死压着想反抗的意识,因为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只要他有任何想动手的意图,不单单是这几个,更多浑水摸鱼想逞能的人也会来掺和一脚。
只要是一群人动手,别人就不能拿他们怎么办,继续嚣张下去,最后只有自己被打得更惨。
老师来了。
这学校哪个老师没被扁头套麻袋打过,怂货,怕什么。
我爸说我再惹事就别念了。他们又不是扁头,没那么大能耐。他社会上都有大哥照着,我们不一样。
不是打了同一个人就能跟扁头的地位一样了。
领子被松开,苏息辞整个人被推到教室墙边。
一口唾沫溅在他的脸上,划过一道痕,顺着下巴滴在地上。
放学在五楼厕所等我们,敢走的话,我弄死你!
才刚开学多久啊,你看看,啊?!校服又破了,又要我垫钱买?每次跟你爸爸提,跟你一样耳聋,装死倒是在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