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息辞心脏鼓动,把最后一瓶药的药量倒出来,和其它几十粒放一起,用小盒子装着,镇定地递给南宫榕。
南宫榕看也没看,头一仰全倒进了嘴里。
苏息辞适时地接过水杯,递给他。
眼睁睁地看着他吃完了药,苏息辞不知为何,大脑有一瞬间空白,不知道该如何思考。
行了,别杵在这里了,我和赵律师还有事,你们都出去吧。南宫榕温和赶人。
苏息辞心神不宁地走出房间,离开前也没忘把药柜重新上锁。
私下无人的拐角,他盯着钥匙,那一瞬间,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
眼尾慢慢爬上一抹浅淡的晕红,他的脑袋被那些想法塞得头昏脑涨,仿佛昨天的病再次发作,几乎让人失去理智。
不。
他把钥匙收好,急忙下楼。
南宫燃正在专心致志地看文件,鼻尖闻到一股浓郁的焦香味,上好的瓷器与黑胡桃木书桌的磕碰声响起,果然一杯咖啡出现在眼前。
抽抽鼻子,下一秒,端着咖啡的雪白指背轻轻从放在文件纸上的手背划过,指尖流连一勾,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皮肤激起一阵触电般的酥麻感,几根手指既即又离,接连在他手背上拂过,带着怦然心动的勾引,目的大胆而直白。
南宫燃微愣,眼色阴沉地抬头,却在接触到一双温柔眼时烟消云散。
苏息辞笔直沉静地站在桌边,似乎等候着人唤他服侍。
南宫燃放下笔,看向书房里的那堆人,道:你们都先去隔壁藏书室做事。
是。麦克斯舒口气,忙招呼人过去,和总裁面对面办公实在太有压迫感了。
等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南宫燃道:说吧,什么事?
苏息辞见他还是这么吊儿郎当,气不打一出来,一手撑桌一手扶椅,目光微垂,看着他道:老爷要改遗嘱,刚才吃药时,我听到赵律师话里的意思,南宫集团的所有人要变。
这么紧张?南宫燃搂住他的腰,黑色西装将他衬托得很好,手工定制的服装完美契合苏息辞身上的每一条曲线,以至于他的每个动作,在南宫燃眼里都能无限放大,成为诱惑。
他把人拉坐在大腿上,担心我以后养不起你?
我能养你。苏息辞握住腰间的手,担忧道,我唯一怕的是你遭受不住。
从千万身价一朝回到平民,就有多少人承受不住,因此饱受打击,何况富可敌国的万亿之身,这落差太大了。
就算没了南宫集团,我给你再挣一个就是。苏苏,是我成就了如今的南宫集团,而不是南宫集团成就了我。南宫燃眉宇间尽显傲然,没了我,南宫集团才会没了根骨,爷爷除非老糊涂了,否则为了这份百年家业,他不可能换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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