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觉得恶心?晕不晕?还有哪里难受?他翻着茶几底下的小格抽屉,记得这个部长一些药酒什么的东西在这里,平常办公一两小时,就得在这躺一会儿揉腰。
我苏息辞本来想说完全没事,事实也的确如此,哪里会有人这么娇气,破了点皮肿个包而已,又不是要死了。
连濒死的时候他都没叫过一声,还不是熬过来了。
忍一忍。他笨拙地把他头顶最上层的头发往下压了压,安慰道,很快找到药了,不疼啊不疼啊。
一对上那双近在咫尺、充满担忧的眼神,有些话就错过了说出口的机会。
我哪里会有事,楼下刚从药效中恢复过来的简遥比自己惨多了。
但他没人关心。
苏息辞眼神动了动,抬起双手,慢慢抓住他的手臂。
南宫燃找药的手一顿。
下一刻,一颗毛绒绒的脑袋轻轻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手臂被人抱在怀里。
南宫燃浑身血液凝固。
自己孙子偏偏在这时候发愣,简直没眼看。南宫榕嫌弃地瞟了他一眼,带着揶揄的笑容,按下轮椅开关,离开办公室。
给绑匪送赎金什么的,还早还早。
南宫家遭遇这么多次暗杀和各种危险的境地,总会有意识地培养几个替身。
平常给南宫燃开车的司机就是一个,如果戴上墨镜挡住半张脸,穿上他的衣服,会有七成像。
南宫家不怕交钱,怕的是撕票,早在他们入职的第一天就签下了协议,万一真出现撕票,家里的人他们负责养。
南宫榕一离开,整个办公室更加空旷安静,南宫燃整个耳朵回荡着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急跳声。
手臂上的体温,也传到了自己脸上。
他舔舔嘴唇,伸出手,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只伸出一根手指,在他上臂处点了点。
没事,涂了药就不疼了,回头我找欺负你的人算账,敢打你,我就十倍还回去,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后悔生在这世上。
手臂被抱得更紧了。
南宫燃轻扶着他的肩膀,想了想,渐渐往下,搂住他的腰。
手下的身体顿时紧绷起来。
他立刻挪开手,把手放在自己腿上,像做错事的人,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没关系,慢慢来。他安慰自己。
你让我拿下药。他拍拍他的手臂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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