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冯叔找来了医疗团队,将陆焕转去了楼上的私人病房打点滴。
郁白含这两天也没看书了,就待在上面陪他们脆弱的陆指挥。
点滴吊好后,医务人员都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郁白含和陆焕。
郁白含扒了扒陆焕没打点滴的那只手,对方手背青筋鼓起,指节分明,修长而好看。
我们陆指挥是不是瘦了?
陆焕任他在自己手上捏来捏去,没感觉。说完又道,把平板给我一下。
郁白含眯眼,做什么?
陆焕不说话。
郁白含了然:呵呵,又要盯着公司了吧。但陆焕现在这样,不看肯定更不安心。
他就依言转头去拿了平板。
陆焕接过来,一言不发地低头看着。
郁白含朝他看过去。对方神色淡淡,下颚却绷得很紧,眼底聚精会神,有股执念沉得很深。
就像是铆足了劲儿要孤注一掷,仿佛错过了这次就有什么再不可逆转。
郁白含在脑海里回顾剧情:
陆焕生日后的一个月,好像就是司家第一次背刺他的时间,也是陆氏集团走向下坡路的开端。
那铆足劲儿也挺好的。
免得回到原书里设定的剧情。
正想着,面前的平板便关上了。陆焕闭了闭眼,仰头靠在床头,是天意吗。
声音似喃喃自语。
郁白含看向他,什么?
陆焕没再说话,只淡淡地扯起唇角。
在这好不容易要打破剧情的关键时刻,他却高烧不退,一场大病。仿佛是上天在告诉他,他摆脱不了宿命。
郁白含看向他凉薄自嘲的嘴角:午十二点也有emo了?
片刻,无人出声。
陆焕仰起的喉结动了一下。
潮红的脖颈上,滚动的喉结很是性感。郁白含顿了顿,没忍住伸出根手指按住他的三维弹球,没错,都是天意。
陆焕倏地睁眼,朝他定定看来。
郁白含摸着他的喉结,语重心长,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把你这样那样。
他说完期待地感叹,你要发达了,陆焕。
陆焕,
郁白含收回手安抚道,放心,我们陆指挥会有好报。毕竟人美心善,器大大器早成。
呵呵。
陆焕投来洞悉的眼神。
郁白含小脸黄扑扑地和人对视,眼底写满了纯洁与坦然。对视良久,他眼睛一酸,没忍住眨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