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野仍然和严为阅睡一个帐篷。
月明星稀,严为阅钻进帐篷的时候,危野正在摆弄手电筒,光束胡乱移动,映出他苍白失落的侧脸。
发什么呆?温和的声音响起,一只手将手电筒从他手中抽出,挂在帐篷顶端。
危野勉强笑笑,没什么,就是今天有点儿累了。
严为阅轻轻叹了一口气,抬手碰碰他的眼尾,你该看看自己,好像快要哭了。
危野垂下眼,睫毛轻颤,笼罩着一股忧郁。
严为阅说:睡不着的话,我帮你做个精神疏导吧。
手电筒的光打在帐篷上,映出两个靠近的人影。
守夜人低笑声飘来,有对象真好,看人家严教授,出来做任务还有取暖的人。
席渊站在黑暗里,浓重阴影压住眉眼。
半夜危野被尿憋醒,从帐篷里钻出来。
树影森森,身后篝火微弱。在灌木丛后解决完,他小跑着向篝火方向回,脚步忽然定住。
月光下,高大身影像一颗木桩,站在他前进的路上。
席渊?危野被黑影吓了一跳,看清是谁后松了一口气,你怎么还没睡?
因为一瞬间的惊吓,他忘记了闹别扭的事。几日内没说过一句话,久违的态度亲近。
席渊缓缓走近,月光在他眉眼间移动,危野忽然想到先前发生的事,不由后退几步,你现在冷静吗?
席渊沉沉道:我一直很冷静。
背后触及树干,危野被迫停住。阴影笼罩下来,席渊垂眼看着他,你跟严为阅在一起了?
你说什么?没有。但他想起了先前的事,否认的语气不由顿了一顿。
席渊敏锐捕捉到这点不同,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像以前说的,如果你喜欢上别人
声音从喉间挤出,在恢复记忆之前,席渊本以为自己不会再提起这件事。
危野咬咬唇,低声道:你这样的话,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他推开席渊胸膛,转身跑开。
片刻后,枯叶被第三种脚步声踩响。
席渊冷冷道:偷听别人说话很有意思?
如果你不鬼祟跟踪他,我不会跟上来。严为阅从黑暗中出现。
席渊视线射向的他,眸中森冷,是你趁虚而入。
你可以这么说。严为阅淡淡道:但你该自省,为什么让我有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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