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野送走医生,有点焦急地看看走廊,还没到严为阅来的时候。他端了一杯热水给席渊,坐到病床边,我们等一会儿严老师,他下班会过来一趟的。
席渊没有理会他口中的另一个男人,沉默半晌,开口:你告诉我的那些过去,是我们俩之间发生的吗?
危野一愣,小心翼翼问:为什么这么问,你是想起来什么了吗?
心像是被一只拳头攥紧,让席渊的嘴也张不开,最后他仍然吐出两个字:没有。
危野便微微笑起来,柔声道:当然是呀。
撒谎。
席渊垂眼看着手中水杯,睫毛遮住眼中酸涩与妒意。
危野说他们相依为命,说他会抱着他睡,说两人有过很多誓言
根本不存在,那些应该都是谷阳跟他发生的吧。
危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根本就想不到,顺口乱编的话让眼前男人快要嫉妒得呕血。
席渊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在危野伸手去接的时候,将他拉到眼前。
危野想到前夜的事,笑容变得紧张,席渊?
为什么最后没杀死他,骗他的心难道是为了更狠地报复他?
像是要确认危野是否还要跟他演下去,席渊吻上他。
危野犹豫了一下,仰头承受,但这种温顺让席渊眸光更暗。
能做到什么程度?
宛如瘸腿的人在高空走钢丝,又像是清醒地坠入深渊。席渊吻得越来越深,甚至伸手撩开衣摆。
危野有种即将窒息的恐怖错觉。唔!不行!衣衫下的肌肤被抚摸,他逐渐开始挣扎。
咚咚。
敲门声倏然响起,门外的人推门。
危野连忙发力狠狠推开席渊,第一次对他重语气,席渊,我不愿意,你不能这样!
严为阅视线环绕一圈,看到危野被掀起的衣摆,和微红的眼眶。他笑意稍淡,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危野垂首整理衣服,摇头,严老师你来得正好,席渊他怪怪的,麻烦你帮他看一看吧。
席渊手背搭在眼皮上,疲倦躺回床上。他低声道:抱歉。
你是该道歉。严为阅上前,声音冷淡,很多人关心你,基地提供了最好的医疗,你却在病床上胡作非为。
席渊冷冷道:与你无关。
严为阅眸光微眯,倏尔轻轻笑了下,我也不想管你,但我是你的医生。激动不利于你的精神恢复。
不知严为阅做了什么,毫无征兆的,席渊闭眼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