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一脸叹服,没想到过了不到一个月,老爷便独自带着一大笔钱回来了,也不知道他在外边吃了多少苦,瘦了一大圈。他就是用那些钱还了债,东山再起,创下了谢家的基业。
这是谢家旧事,只有几个老人才知道,李掌柜将其作为虎父无犬子的例证讲了出来。
危野却有些奇怪,谢父出去一个月就发了笔大财,与其说是经商天才,倒不如说是意外得了什么机遇。
他不由看了谢钧崖一眼,谢钧崖挑了挑眉,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
李掌柜走后,谢钧崖看着他笑,大嫂心肠好。
那是因为我现在不缺钱,才会舍得把钱分给别人,更多是为做给其他掌柜看的。危野自嘲,用心不纯,算什么好心?
论迹不论心。谢钧崖缓缓道,他说得很真诚,可见心中的确这么想,何况就算都知道施恩能有回报,又有几个主家真会这样做?
谢钧崖夸他好心,比谢束云夸他好看还让人不自在。危野目光微闪起身要走,谢钧崖笑了一下,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街上,周围商贩叫卖,孩童欢笑跑过身侧,充满人间烟火气。
谢钧崖枪口舔血多年,只是这么和他并肩走着,心头竟然安稳得出奇。
现在要是有敌袭,他可能会举不动枪,这想法让他勾了勾唇。
他侧头看向危野,唇边笑容却蓦然消失,目光一凝,这是什么?
嗯?危野疑惑看向他,脖颈传来触感,谢钧崖按在一点红痕上,眯起眼,这个时节可没有蚊子。
少帅不笑的时候,眸光锐利如鹰,压迫感扑面而来。
危野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定了定神,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哦,昨晚我抱着猫睡,大概是猫舔的。
你抱着猫睡了?谢钧崖呆住一瞬。
是啊,你不是送给我了么?危野不明白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咳。没什么,大嫂喜欢就好。谢钧崖耳根有点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热的,他一想到自己送的东西被放在危野床上,白色毛团映着雪一般的白肤心头一团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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