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庭勾起笑来,手里的筷子灵活转了个花,吃完饭正好没事,带你消消食。
危野一看他的笑就知道有好玩的,眨眨眼,有点期待地点头。
两人吃完饭,黄毛恰好也闹够了,晃晃悠悠走出小吃街,没想到身后跟着两个人。
黄毛钻进一间廉价出租屋,里面灯打开,有女人埋怨他不赚钱就知道喝酒,吵了几句。
这种人还有女朋友呢?兰庭挑眉。
危野小声问:我们要干嘛啊?
兰庭从身上拿出一包药来,这是我新弄来的药,能让人痒上三天,恨不得挠下一层皮来
危野听着他的叙述打了个寒战,魔术师怎么什么都有。
不过既然他有女朋友,恐怕会误伤。兰庭把药粉揣了回去,思索时,里面忽然传来呻吟声。
没拉窗帘的玻璃窗上映出两个交缠的人影。
危野眼前一黑,被兰庭伸掌遮住眼睛。他愣愣道:这是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慌忙闭上嘴。
少年哪儿经历过这种事,紧张地抓紧身边人的衣袖,卷翘睫毛不停眨动,兰庭原本对眼前的活春宫面不改色,却被掌心这一点痒意勾得心神不定。
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危野通红的耳尖上。
耳朵被揉了一下。危野小声惊呼,努力吞下惊声,你干嘛?
我兰庭有点儿躁动。他低声说:你耳朵好红。
危野耳朵敏感,被他一弄忍不住颤了一下,急得推了他一把,你不正经,我们就走吧!
一着急声音有点大,兰庭忙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里面女人惊道:我怎么听到有人说话?
危野一僵,大气儿也不敢出,兰庭得以维持住这几乎是搂着他的姿势,发丝上是好闻的香气,白玉般的耳尖就在眼皮子底下。
把小朋友吓得心脏砰砰跳,老油条还在这里浮想联翩,兰庭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下。
女人催促黄毛出门看一眼,黄毛懒得动,说她想得太多。
危野松了口气,又推推兰庭,催促他快点。
再站下去危野要生气了。兰庭想了想,放开他,从身上摸出一串鞭炮。
危野睁大眼看着他,惊叹之色溢于言表。
再说一次,魔术师身上真是什么都有呢。
这个能干嘛?危野问。给黄毛助兴啊?
其实男人最快乐的时候,只有那么几秒钟。我曾经听过一种说法低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兰庭笑得有点儿坏,在那一时刻受到巨大的惊吓,会留下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