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南巡之前,赵凛从不在朝中有如此呼声。
今日立于呼声之上,有种说不出的心潮澎湃。
下了朝,他走到了魏阁老身边。
魏阁老行礼,赵凛托住了他。
“阁老辛苦了。”
“是殿下辛苦了,厌真生的事,还要殿下劳心劳力。”
赵凛看过去,魏阁老年迈的眼中情绪复杂。
他老人家的声音有些低沉而凝重,与他对视着。
“厌真生之后,殿下更要负重前行了。”
“孤晓得。”
魏阁老走了。
兵部尚书程阁老从赵凛身旁路过。
赵凛看过去,程阁老沉默行礼。
厌真生的事,程阁老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立场,皇上也没有问他一句。
赵凛看向他的脸,他神情似乎比魏阁老还要凝重几分。
*
狱中。
穆弦只是剩下半条命。
赵凛让人给他醒了神,问他,“可晓得这次审你的是谁?”
穆弦连看都不想看一眼,“谁都一样… …书是我编的,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其他的,我是不会说的。”
赵凛见他果真守口如瓶,在看他满身的伤,暗暗点头。
“孤也不为难你,不过换孤来审你,终归要审出些什么来。”
穆弦闻言,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是… …太子?”
赵凛任他打量,甚至走到他身边,“怎么?你还认识孤?”
赵凛说着,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你不认识孤,但认识孤的准太子妃。”
话音一落,穆弦大惊失色。
赵凛提醒他,“莫要如此明显,继续守口如瓶即可。”
言罢,赵凛又回到了太师椅上坐了回去。
“想好了再说。”
穆弦神色复杂,半晌,摇了头,“我是不会说的。”
冯效跟在赵凛身边,附在他耳边,“爷,咱们的人到位了,现在动手吗?”
赵凛既然接手了厌真生,自然不是为了审他,而是要把人弄出来。
赵凛看了一眼忽明忽暗的烛火,在地牢里晃动着。
“等等吧。”
冯效不明,但也不敢动手,向各处使了眼色垂首站到了一旁。
不多时,地牢外有了动静。
很快声
音传了过来。
“皇上驾到。”
冯效深思一凛,庆幸地看了一眼厌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