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飞奔向前,好像要飞起来一样,程玉酌一时心神荡漾。
… …
两人驾马飞奔,又信马由缰地走了一段。
马儿停在了田间的茅亭旁。
赵凛取下水囊递给程玉酌,“方才风太疾,阿娴润润口。”
程玉酌摇摇头推了,“太子爷喝吧,我不渴。”
赵凛仰头将水饮尽,程玉酌眼角扫见他滚动的喉结,心下一跳,快快别开了眼去。
赵凛喝了水,见她在亭子边缘站着向远处眺望,走过去拥了她。
程玉酌稍稍有些不适却又很快适应了。
她已经发现自己越发地适应他了。
赵凛也发现了,将下巴抵在她发顶,“阿娴,跟我回宫吧。”
程玉酌被他问过很多遍都没有正面答覆,她可能是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又或者她的想法可能没那么重要,毕竟他是东宫太子。
但他还在问。
她知道他问的不是结果,而是她的心意。
程玉酌默了一默。
“太子爷为何执着于要带我回宫?”
赵凛瞪她一眼,“你说为何?”
程玉酌低了低头,赵凛又气了,将她转过身来对着自己。
“阿娴,我心悦你,想与你白首偕老,你不清楚吗?”
他明明白白说出这话,程玉酌心里泛起丝丝的酸、丝丝的甜、还有丝丝的苦。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回避下去了,总要问问明白,也不只是问他。
“太子爷日后坐拥这江山,是一国君王,我只不过一寻常人而已,最多只配做个宫女服侍在太子爷身侧。”
赵凛听得刺耳,但也晓得她是坦诚而言。
他回应,“我心悦你,和你是谁没有关系,我有你在身边才会感觉安心,这是别人给不了我的。”
赵凛想到两人初初相识的时候,她不晓得他是太子,做起事来更随了自己的习惯和喜好。
她会坐在房前做针线,安安静静做一个上晌,每每赵凛因为伤痛烦躁,或者因为复杂的朝政而闹心的时候,瞧见她在檐下坐着,看到那恬淡的神色,心中便如有清泉流过,去了许多不耐不平。
赵凛拉过程玉酌的手,“与其说我心悦你,其实更是我离不得你,阿娴,你和别人都不一样。”
程玉酌抬头看了过去。
赵凛却在她的眼眸里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我也同阿娴坦白。阿娴你不是第一个让我迷心的女子,只是万事讲缘分,之前那人我苦寻了五年仍没了下落,这是上天注定此人与我无缘… …”
这话出口,程玉酌心下一跳,眼中有一时的躲闪。
赵凛却没有发觉,回忆起同那无缘女子的事情,明明白白地说给了程玉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