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酌听着赵凛为程获安排的一切,不知为何,心中出奇的心安,靠近他就会出现的心慌感觉仿佛在慢慢消解。
她想到了赵凛那日的话——
“你弟弟妹妹我如此对待,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
这份心意果真是真切而长久的吗?
还是说,根本是她过于谨慎而贪心?
程玉酌不知道答案。
程获提及了假死药的事情,程玉酌从赵凛处离开之后,寻到了任太医。
她之前便同任太医说起要假死药,但只好不要被轻易试出来。
上次袁家姨娘的事情,让她心有余悸。
任太医答应下来,着实研究了好几日,今日程玉酌过去,已经有些成效了。
“这药老夫找人试了,一般而言是醒不过来的,不过也有些负效用,多半会对身子有些害处,比之前要厉害,最好给身子康健的人用,老弱病残孕便算了。”
程玉酌记下了,细细收好了药。
这日,赵凛同人议事,商议关于以追击流寇的名义调兵一事。
可他忙了半日,回到院中却不见了程玉酌。
赵凛问冯效,“
程姑姑呢?”
冯效连忙道是薛远来了,程玉酌不便在此见薛远,便出门去了。
赵凛问了可让人跟着,怎么还不回来。
冯效也觉得有些奇怪,“是有些时候了,为何还不回来?”
赵凛皱了眉,正要让人去寻,正好任太医过来了。
今日是赵凛请脉的日子,任太医按照往常来请脉。
赵凛只好一边让冯效去找人,一边由任太医诊脉看伤。
“太子爷身子康健,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浅伤再用些去疤的膏子。”
赵凛并不太在意伤痕,只是说,“太医回头也替程司珍诊脉瞧瞧,孤见她有些心浮气躁。”
任太医倒是,“臣昨日便给司珍瞧过了,司珍思虑颇多,神思不定,担惊受怕的,臣也开了药方。”
赵凛点头,忽然觉得不对,“为何昨日你给她诊了脉?她去寻了你,所为何事?”
任太医被问得一愣,但在太子面前他无法隐瞒。
“回太子殿下,司珍昨日在臣处取了假死药。”
“假死药?!”
赵凛一惊,突然想到了她这两日温柔的样子,他总觉得那温柔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赵凛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
正此时冯效匆忙赶了过来。
“回爷,暂时没寻到程姑姑。”
赵凛心下停跳了一拍,心头的痛意瞬间席卷了全身,他猛然起了身。
“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