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摇摇头, “再等等吧。”
程玉酌却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
她走上前, “家弟既然做了这份差事, 总不免要有危险。襄王狼子野心,太子爷莫要大意。”
赵凛不禁抬眼看了她一眼。
“阿娴?你在担心我是吗?”
程玉酌立刻闭了嘴。
赵凛却笑着歪了头看她。
“咦?不是么?这可怪了,程姑姑不是甚是看不上我这太子么?怎么眼下担心起我来了?甚至自家弟弟置于危险之地也顾不上了?”
程玉酌见他一点正经都没有, 根本不像遇了难事的样子。
“太子爷,奴婢在说正经事。”
赵凛一副不懂的样子,呵呵笑。
“孤没在说正经事吗?孤之前就同你说过,要先知道你们姐弟是否忠心,才能考虑用不用。程获么, 还算忠心, 只是你对孤是什么心呢?”
他说着,一把搂住她的腰, 将她搂进了怀里。
程玉酌在他连日来的一惊一乍下, 竟然反应没那么大了。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在说正经事。
就算有的人不正经, 她也是正经的!
“太子爷莫要再玩笑,奴婢非是虚言!”
赵凛啧啧,凑到了她唇边,“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对太子那么害怕?”
他的气息在唇边吹拂,程玉酌唇边酥麻之余,心下一紧,“奴婢只是不想逾矩。”
“不想逾矩?”
赵凛看着她,在分辨她的真假,“那你眼下被我抱在怀中,算什么?”
程玉酌闻言连忙要去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你还是没说实话,以为我听不出来?那你弟弟还是不能用呢!真可惜!”
程玉酌被他一通纠缠,也有了气。
“太子爷当以大局为重,当以黎民百姓为重,早早清理襄王乱党,肃清朝政!”
程玉酌绷了脸。
赵凛竟有一种被训斥了的感觉。
赵凛松开了她。
虽被训斥,心中却愉悦了起来。
他也严肃了几分,“程司珍说的极是,孤晓得了,令弟程获之事孤不会再有太多顾忌。”
程玉酌听见他这样说,总算松了口气,而他眼
角眉梢却透出几分笑意。
“程司珍的心意孤看到了,望司珍日后多以此般心意对待孤,孤必珍重之。”
程玉酌被他这般故意正经地一说,突然耳朵一热。
这些日子以来,她被他又惊又吓,夜夜做梦惊醒,哪里还有什么脸红耳赤的时候?
今日他故意这般正经地说,反而把程玉酌说得面红耳赤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