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酌垂头开了口。
“关于襄王之事,家弟程获约莫能传递消息,太子爷可许奴婢与他通信?”
赵凛看她,“不许自称奴婢。”
程玉酌咬了咬唇,她说的重点不在于奴婢,而在于程获不是吗?
程获是襄王替身,眼下正和镇国公戚之礼在一处,手上必然有紧要消息。
“家弟程获… …”
程玉酌再次开口,话没说完,就被赵凛打断了。
“程获能不能用,孤可说不好,毕竟他的长姐就对孤非常不忠诚。”
赵凛说这话,偏头向她看去,关注着她的每一个神情。
程玉酌讶然,先是一愣,而后立刻就要跪下。
赵凛一把托住了她。
“有话说话,不许下跪。”
程玉酌连忙收回了手,“奴婢绝不敢对太子爷有二心!”
“是吗?”
赵凛可不信她,目光不停在她脸上扫视。
“我看你就有二心,一颗白心,一颗黑心,眼下可不就是黑心?这样的人,孤怎么能信?”
程玉酌被他一番暗骂,搞得也不知道怎么为自己分辨。
她只好不去理会他的不满言语,道,“程获在亳州必然有消息,太子爷得了他的消息,岂不是更容易知道襄王等人的动向?大势当前,快一步的消息更要紧些吧。”
赵凛闻言啧啧。
“原来咱们程姑姑很懂得眼前的形势呢!那程姑姑告诉孤,你让孤用你弟弟,就不怕他平添许多风险吗?”
他说着,果见程玉酌目露担忧。
赵凛却笑了起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既然担心还让孤来用他,孤可不可以理解成,你也在为我担心?想让我占据这场暗战的主动?”
程玉酌默然。
赵凛已经将她拽到了身前,抬头紧紧地盯着她。
“你既然在意我,又为何这般态度?太子就这么让你害怕吗?”
程玉酌紧抿了嘴。
赵凛见她嘴紧的跟河蚌一样,就是不肯说,使劲哼了一声。
“你不说,那就没办法用你弟弟了!”
程玉酌见他道理不通,只一味耍赖,不免着急。
“这有何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你们姐弟总要让孤相信!”
他这样的态度,程玉酌晓得他是眼下并没有用程获的打算,不然不会说些道理不通的无赖话。
程玉酌闭嘴不说话了。
赵凛见她这样子又是一气。
两人一个一言不发,一个一肚子气,室内静的落针可闻。
半晌,赵凛熬不过她,开了口。
--